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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無還的旅途。
誰都不知道高輻射區隱藏著怎樣的危險,或許他到不了因布山,或許他一進輻射區就會暴斃身亡。他無所謂結局的過程,但如果有人因此被牽連,他肯定會死不瞑目。
於是,雪萊決定徒步。
喀查吉斯斯特村距離佛巴港的直線距離有一百多公里,想要徒步抵達幾乎是天方夜譚。
但雪萊早就沒什麼可失去的了,他只是需要一個目的地,人生最後的目的地,讓他可以盡全力往前行走,像提起木偶的最後一根線。
線上斷之前,他都能義無反顧。
一路向北,他很快就看到了被封死的道路。
其實也只有一道欄杆,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前方危險,請勿通行。
沙土碎石隨著風揚起,野草頂穿了路面,密密麻麻地佔領了這片區域,放眼向路盡頭望去,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
形狀奇異的隕石碎塊滾得到處都是,理所當然地侵佔了異星的大地,倒顯得它們才是這處荒蕪之地的主人。
雪萊用手拽著行李箱的拉桿,輕易就跨過了岌岌可危的欄杆,順著鋪滿沙土與碎石的道路向北前行。
太陽被厚重的塵埃遮蔽,在灰濛濛的天空中露出微弱的光線。停用的鐵軌無聲地蜿蜒穿過死寂的荒野,鏽跡侵佔表面,或許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和其他輻射區一樣,徹底失去人類活動的痕跡。
走了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以後,狂風穿過峽谷,雪萊束髮用的皮筋斷了。
金色長髮像波浪一樣在風中凌亂地飛舞,不時阻擋視線。
雪萊沒有精力管它,由著髮絲拍打在臉上,生疼的感覺反而將他遲鈍的神經從麻木邊緣扯回,有了一點還在呼吸的實感。
原來他的頭髮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得這樣長了。
像娃娃,像商品,像一個合格的oga了。
他是整個南特城裡最早分化的oga。
隕石雨降臨後,釋出會現場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命運,一塊鋼筋卡在了他的頭頂上方,讓他得以有喘息的空間。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在醫院裡昏迷了三個多月,醒來以後,他發現人們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同了。
有好奇、有輕蔑、有恐懼,但最多的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彷彿被什麼所蠱惑般的痴迷。
在他清醒後第三天的深夜,隔壁的一個男病人闖進他的病房,著了魔似的爬上他的床,掀開被子,在他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與他發生了關係。
也就是那時,他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連災前的三分之一都趕不上,根本無法推開發瘋的男人。
第二天,他憤怒地找來律師,要將昨晚的強殲犯送上法庭,可是對上的卻是律師遊移不定的目光。
“我覺得這可能不能怪那位先生,畢竟您現在身上的味道……”律師說,“恕我直言,和f情的婊子沒什麼兩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能還要等專家研究後再做判斷。”
起初,他以為這一切只是因為受傷,等傷養好,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但現實並非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變化越來越明顯。
除了那股他還沒有能力控制的香甜氣味之外,後頸上那塊與周圍面板格格不入的腺體也越發明顯。
即使傷全好了,力氣也恢復不到原有的一半。一些帶著攻擊性氣味的高大男女靠近他時,他會像應激的兔子一樣身體僵硬,全然無法做任何反抗。
在他出院的兩個月後,毫無徵兆地迎來了第一次情熱期。
那是一段很模糊的記憶。
大約是晚上,又好像是白天。漆黑的巷子裡又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