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阿蘿便乾脆道:&ldo;我問父親,怎麼起得這麼早,你猜他說什麼?&rdo;
&ldo;說什麼?&rdo;寧氏其實是知道,夫君一向起得早,甚至比自己都起得早。
她一向自認為是睡眠淺的,平日有個動靜就能輕易醒來,可是她以前和夫君同榻,第二日,經常醒來後便見夫君已經起身了,她卻毫無所覺。
阿蘿見母親真信了,便搖頭晃腦地道:&ldo;父親說了,他在外徵戰多年,身上不知道多少傷痛,這些年,每每夜裡,他身上陳傷舊痕總是隱隱作痛,以至於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踏實。&rdo;
寧氏微微蹙眉。
阿蘿心裡明白母親是信了的,便又故意道;&ldo;父親還說,他在外這些年,衣食無人照料,挨餓受凍的,還落下了寒腿和胃疼的毛病。&rdo;
寧氏聽這話說得過分,別過臉去,輕輕&ldo;呸&rdo;了一聲:&ldo;你聽他胡說。&rdo;
話是這麼說,她顯然是有了幾分信,微垂著頭,倒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蘿見此,心中得意,想著兩邊一撮合,到時候晚間十分,再叮囑下魯嬤嬤,無比要把他們湊到一塊去。
況且現在看雙方眉眼中那意思,也不是互相沒牽掛,只不過多年不在一起,過於生分疏遠客氣罷了。
當下她藉口要去練字,留了母親在那裡低頭細想,自己卻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中,她攤開紙筆,又想起蕭敬遠的婚事,不免煩惱不已。如今自己再討個理由想跑出去,怕是難了,偏生這幾日偷懶,又未曾去女學,以至於連個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她偷眼看了看窗外,因她這窗戶在拐角處,並沒有人會注意到,當下心裡暗暗有了想法‐‐還是再叫一次蕭敬遠的那位女屬下過來吧?
於是她故技重施,又寫了字條,放了信鴿。
做完這些,她便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和這位女屬下蕭月說。
這位如今只是個跑腿的,以後大小也是個官啊,很多話她也不好輕易對她說的。
如果這位蕭月來了,她該怎麼說服她,讓她把蕭敬遠請來,關於蕭敬遠婚事的事兒,她必須要親口對蕭敬遠說才好。
正想著,她就聽到了窗戶外傳來三聲輕輕的敲擊聲。
她深吸了口氣,過去開窗戶,準備以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死纏爛打,也要讓蕭月答應自己的要求,於是她綻開一個甜甜的笑來:&ldo;姐姐‐‐&rdo;
額……她笑到了一半,姐姐也剛剛喊出口,就發現不對了。
門外站著的,是蕭敬遠。
她一時有點不敢相信,愣愣地看了蕭敬遠好半響。
&ldo;傻了?&rdo;蕭敬遠挑眉,頗有些揶揄的意思。
阿蘿一下子無聲地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她不好意思地道:&ldo;七叔,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rdo;
&ldo;嗯嗯,有什麼事,你說吧。&rdo;蕭敬遠看上去脾氣並不算太好。
不過阿蘿依然很開心,她好久沒見蕭敬遠,如今乍見了,真是滿心喜歡,恨不得和他說好一番話。
可是在最初的驚喜後,她也想起了自己找他來的目的。
&ldo;七叔,我先謝謝你,之前幫了我的大忙,救了我的母親。&rdo;
她約莫也猜到了,為什麼葉長勤竟然會突然回到家中,並且直接帶著兩個御醫,這些顯然是和蕭敬遠有關係。
他們在朝為官的事兒,她並不太懂,或許是本身也有些交道吧?
&ldo;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