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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卻雙眉微鎖,略顯愁意。女子容顏清麗,冰肌玉膚,外罩一件白色貂皮披風,淡雅脫俗,可面色冷漠。
二人默然無語,站在左右搖晃的寒索之上,如履平地。神州的修行者不計其數,術法萬千,可這二人立於此處似乎與天地一體,萬物相融,翩然似仙。
“師妹,你我非一戰不可?”青衣男子打破沉默。
“師兄若要上聖山,此戰難免。”女子雙眉微挑,語氣冰冷。
青衣男子望望那高入雲霄的聖山,眼色迷茫,喃喃道:“師父真的不肯見我?”
“十年前師兄闖下聖山,早知該有今日。”女子道。
青衣男子苦笑一下,道:“塵世十載,如煙似夢。”頓了頓,眼神掃過女子清冷的面容,又道:“可你確信能攔得住我?”
女子一聽,眼中寒光陡現,道:“師兄你天縱奇才,神州之上的修行者人人皆知‘武之神郎,天下無雙’。當年你曇花一現,僅以武道便力壓神州,無敵天下,更無論術法,真是為我滄海古流增光填彩。時至今日,怕是早入天仙之境。師妹自嘆不如!”
神郎“哦”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女子略帶揶揄的口氣,自言嘆道:“武之神郎,天下無雙!天道?天道?我有負師父,有負滄海!”神郎心中思緒千萬,眼中不勝蕭索之意。
女子不理會神郎的自言自語,冷聲道:“師兄,不過你別忘了。我滄海古流,包羅永珍。你我所修不同,術法各盡玄妙,在這聖山禁地,寒荒無盡,我以死相拼,你也未必勝我!”
神郎一聽,面色微變,蕭索的眼神中映出女子的容顏。他與眼前女子原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往事歷歷,如在昨日。
二人雖為師兄妹,卻從未以師兄妹相稱,而是親密非常,直呼其名。今日那女子張口師兄閉口師妹,不復往日情意,本就讓他心如刀割,此刻又聽其要以死相拼,不由萬分悲切,悽然道:“玉兒,你……你真要和我以死相搏?”
“玉兒”兩字一出,那女子身子一顫,道:“師兄,冷玉十年前就死了。現在你眼前之人只是為了守護聖山的一切而存在的滄海古流傳人。”
神郎聽了冷玉的話,不由得微合了一下雙目,眼角處竟然有一顆不落的噙淚。
“沒錯,滄海古流的傳人,原本就是為了要守護聖山的一切而存在,為三界的安寧而存在。千萬年的誓言不變,世世守護!我神郎是滄海的罪人。”
冷玉眼中閃過一抹悲色,道:“十年前你就不是為了守護而存在了。當年你為了妖女幻花,自毀誓言,闖下聖山。你我恩斷義絕,師父念你是本門千年奇才不忍取你性命,卻發誓和你終生不見,以贖己過,你也不得再入聖山。時至今日,一切晚矣。”
神郎心中一痛,道:“幻花妄尋通天之路,誤闖聖山,盜取‘牧天神鎖’,罪不可恕。當年她被師父打成重傷,況且所有事情可以說均因我而起,我又怎能見死不救。今日我來此就是為了見師父一面,我願自刎謝罪,以謝滄海!”
冷玉搖頭道:“師兄不必解釋,你的這些話十年前我已聽過。‘牧天神印’之事,師父當年已經揭過,更勿再提。自刎謝罪?你自刎謝罪,那妖女如何?”
男子慘笑,面色悽苦,道:“她……她已不再人世。我窮十載之功,踏遍天地,也難救她一命。”
“什麼?”冷玉錯愕,驚道:“她死了?那‘牧天神鎖’落在何處?”
神郎輕輕的搖頭,“以幻花的個性,怎會告訴我它的下落,想必被她封在神州之內,料無大礙。如今幻花已死,我再無牽掛。此生殘願,唯有再見你與師父。”
“幻花死了,”冷玉喃喃低語,又沉默了良久,才道:“她亦是世間一奇女子,可嘆入了魔道。她對你用情至深,十載光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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