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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聯絡何家好就該事件進行破口大罵或者含淚控訴等形式的傾訴(注意表述請超過十五字)。第三步,轉而對該事件進行客觀地分析,尋求多方的解決方案,不能妄圖自己一個人解決。」
陳若渴又跳回去看前面幾點。何小滿在紙頁上畫滿了小插畫,太陽和月亮,一些花還有小房子。何家好在最後加了一句ps:有被畫遮住看不清楚的地方,何小滿向你道歉。
陳若渴靠在化妝間的椅子上,把圖片點大又縮小,看了好幾遍。他招手讓會場的工作人員給他列印了一張出來。
於是那天的記者會,陳若渴手邊放著一張畫滿插畫的列印紙。他低頭看著上邊密密麻麻的小字。
記者舉手提問的時候,陳若渴都在晃神。記者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陳若渴,這次的涉毒事件,你能確保自己是百分之百清白的嗎?」
破口大罵。陳若渴忽然想到應急處置流程裡邊的詞。他實話實說:「尿檢結果都已經出來了,我完全沒有碰那些東西。在警方進來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記者又問:「就電影被下架這件事,你怎麼看?」
含淚控訴。陳若渴說:「看過的電影的人都已經在自己的人生當中認識奇斯這個人了。我想他已經擁有了存在的意義。」他朝底下的閃光燈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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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把劇本拿給何家好看。她在百好飯店轉了一圈,站在二樓的圍欄邊朝下喊:「小何,這店不錯啊。」
何家好還在低頭看那份劇本。花姐想要拍一部自己獨立導演的電影了。她說這個故事是從一個大學生手裡買來的,當時看完覺得很有意思。花姐從樓上下來,坐回了位置上。
這個本子叫《蝴蝶飛不過雪線》,講的是一個中國男孩愛上了傳說中的蝴蝶女,於是跑遍世界去尋找蝴蝶女的故事。何家好看完也覺得很有趣。
「但是,」花姐說:「我思索了很久誰可以來做這個男孩。」
何家好放下劇本,去後廚囑咐了下做幾個招牌菜過來。花姐是有拍攝路過附近於是來找他吃頓飯。他們也已經有年頭沒見了。花姐說何家好好像不會老,一張娃娃臉。何家好笑笑。
中午,餐館裡開始熱鬧起來。他們走過大廳的時候,花姐看到掛在大廳牆面上的《牡蠣》劇組照,叫了聲:「陳若渴?」
何家好唔了聲,說:「對啊,他來這裡拍過戲。」
花姐感嘆:「你們好有緣分啊。」
她嘀咕著,跟在何家好身後進包間,忽然又轉頭走了出去。何家好愣了下,跟著她走回了大廳。花姐指了指照片上的陳若渴,說:「陳若渴。」
何家好疑惑。花姐說:「陳若渴可以演。我要讓陳若渴來演這個本子。」
她想到半個月前看到《牡蠣》,當時也在驚嘆,陳若渴已經不是從前演阿仔的那個小男孩了。奇斯身上那種凝重的戾氣實在是真實。陳若渴很適合來演一個愛情瘋子。
但是,花姐坐回了包間,撐著頭說:「我請不起他。我沒那麼多預算。這部片子贊助都沒拉到多少。」
花姐那天喝了蠻多酒,一直笑眯眯地說:「看到何家好心情就會變好。」
她坐上代駕車走的時候,還趴出來,朝何家好揮著手大叫:「下次再來找你!」
花姐坐車趕到鄰市準備明天的開工拍攝。路程中央下車吐了一會,又醉醺醺地上車。車開下高速的時候,有人打電話過來。花姐接起來,頭昏昏沉沉地說:「誰啊。」
那頭說:「我是陳若渴。」
花姐晃了晃自己裝滿酒的腦袋問:「哪個陳若渴?我是很渴。」
陳若渴無語了一下,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打下去。花姐忽然睜大了眼睛,問:「陳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