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賣乖(第3/4 頁)
到混沌,下巴也輕輕往下點:“有一點吧。”
——最後一絲意識湮滅在路燈重新亮起的路口,她徹底陷入昏迷。
路梔這一覺睡得很久,大概凌晨才醒來洗澡,洗完又直接倒頭就睡,並在五點半準時接到爺爺已經晨跑回來的電話。
她感覺老爺子的身體比她還好。
好在這次爺爺並沒有喊他們下去吃飯,只是讓傅言商端回房間,他出門時耽誤了些時間,但很快就回來。
路梔還在醒神中,模模糊糊問:“爺爺今天怎麼沒為難你?”
他站在鏡子前,大概也在思索這個問題的蹊蹺之處,半晌後目光停住,意有所指道:“他可能覺得我有事要忙。”
她淚眼朦朧地靠在床頭:“什麼事?”
傅言商在此刻轉過身來,冷白色的脖頸上,有一抹曖昧的暗紅。
清晰無虞的水紅色。
她正要開口問,一瞬間反應過來,這不會是自己昨晚枕在他肩膀上睡著,嘴唇貼上去的吧?
她驟然清醒:“你怎麼就這麼直接過去了?”
“我以為掉了。”
她想起什麼:“可能是我這個會成膜,剛好在成膜之前印到你脖子上了,很難洗掉,得用專門的眼唇卸,你等一下。”
洗手檯被佔著,她就把花灑開了小水,讓傅言商站在一旁,自己則擠了兩泵眼唇卸妝油,細緻地抹在他頸側。
這種成膜又過夜的唇釉不好卸,路梔背靠牆壁借力,但他離得太遠,她只好招手說:“你過來一點兒。”
面前陰影靠近。
她耐心揉了會兒,又接了點水澆上去乳化,怕他以為結束,還在解釋:“要再按一會兒洗掉才好。”
傅言商嗯了聲,喉結被她掌心壓著,滾了下。
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她指腹揉弄的力道,光滑平整地,不算用力,摩挲太久,那寸肌膚跟著有些發麻,像失去知覺,卻偶爾痛覺回籠,是她指尖輕輕刮過,像在檢查有沒有完全清除。
她檢查時靠得很近,呼吸就噴灑在頸窩,一陣氤氳的涼。
浴室內安靜,昨晚洗澡時放下的簾幕也沒拉開,只有水滴落在地磚上的聲響,安靜得過分。
路梔察覺到氣氛不太對,輕咳了聲找話題:“那一會兒我們——”
結果因為一心三用,調整水龍頭時沒控制好力氣,一瞬間把花灑全部開啟,好在他躲得及時,但還是被淋溼半邊,路梔心虛地抬頭和他對上視線,他黑色的襯衣被水浸透得愈發深黑,額髮打溼落在眉間,睫毛上也有水珠,順著滾落到她臉頰。
她猝不及防被滴到,忍不住一顫。
靠得太近,突破安全距離,她試圖找回聲音:“那個,我去幫你拿毛巾。”
“拿毛巾沒用,”他說,“得重新洗。”
她訥訥點頭,想說給他讓出空間,但剛有向前的動勢,再度被人摁回瓷磚上,上面還留有她的餘溫,但有些錯位,邊沿處冰冷的瓷磚磕住她背後的蝴蝶骨。
“你……幹嘛?”
他力道沒松,俯身時很有些理直氣壯的意味。
“報復啊。”
她明明沒抬頭,但唇角還是被人封住,浴室的暖光在睫毛上粘連出細密的光點,她眨了眨眼,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閉眼,所有感官在視覺封閉的那一刻加倍放大,她聽到他近在咫尺的吐息,剋制地、闇昧地、帶著輕微紊亂地,就這麼親了會兒,衣襬被人抬起,他手指毫無阻隔地扣住她腰肢,用力按進去一塊指腹的窩,偏離的吻落在她頸後,是她昨晚印給他的位置,他原封不動地奉還吮吸,舌尖掃過,又密密麻麻地啜。
輕微的刺痛感泛出,她一瞬間思緒歸位,偏頭去躲:“這會留印子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