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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新想法,年夕即刻付諸於行動。他推開癸堂的門,卻苦悶的發現癸堂內空空蕩蕩,癸堂主在門口留了一張小紙條。
上面寫著:癸堂全體賞花活動,火熱進行中,有事請留言。
年夕一頭黑線,這種時候居然出門賞花,早不外出,晚不外出,偏偏選擇年夕求助的時刻。他找癸堂藥師的希望頃刻間幻滅了,今天的運氣依舊不太好了。
悶悶地在附近轉了一大圈,年夕苦於找不到賞花地點,癸堂上下那麼多妖,竟然集體遁了。
年夕無奈地跳到王蚺宅院的屋頂,他偏著頭四處張望,期待能突然冒出一個給力的藥師。誰知藥師沒見著,倒是看到了一隻讓他怨念不已的大白狐狸,九洛。
他一見九洛就來氣,果斷地表達了自己的不爽:“狐狸,你站住。昨天居然派手下在半路伏擊,太壞了。”
九洛聞言,緩了緩步速,含笑瞅了眼年夕,對這隻歪脖子的年獸笑道:“這是王的安排。”
年夕狠狠地瞪著他,推吧,都往妖王身上推吧,看王不教訓他。
“怎麼,還歪著脖子?要不要我好心地替你掰正?”九洛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察覺到危險的笑容,年夕下意識往後退了小步,連連擺手。他才不需要九洛幫忙,不必九洛出手。九洛絕逼不是掰正脖子,而是掰斷他的脖子。
見狀,九洛攤手:“算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堅持不要九洛幫忙,年夕與對方保持距離,切換了話題:“易定他們到達相思谷了。”
“我知道。”九洛點頭應了聲。此時,大大小小的狐妖全都出動了,這一刻的今古鎮很少有九洛不清楚的風吹草動。
易定與王蚺留在相思谷再好不過,那兒適合他們藏身,能夠大幅降低應對陳軒宇的危機。
年夕對陳軒宇的存在有太多的不理解,之前他接影衛的差事,九洛告訴他,陳軒宇僅是王蚺在等待結婚的來世人,也沒有小妖提及陳軒宇多麼的與眾不同。
怎麼會眨眼之間,陳軒宇的身份就撲朔迷離起來。到底有多少人瞭解詳情,又有多少人能告訴年夕真相。
他思前想後,問道:“昨晚,我見到一隻黑狐狸,他說陳軒宇是個厲害角色。”
對此,九洛很快點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異常棘手的傢伙,是一個大麻煩。”
能夠讓九洛給出如此評價的傢伙,年夕確信,陳軒宇絕非尋常小角色。所以說,他是不是應該感到無比的光榮和自豪,霄崢肯定是器重他,才會交給他如此了不起的任務。
差事的金子壘起來不知道有沒有一座山那麼高。
年夕滿心歡喜。
瞄到歪脖子年獸的詭異笑容,九洛相當的費解。這都什麼時候,這頭年獸居然還有心情想一些奇怪的事情,笑得這麼令人無語。
同為妖獸一族,九洛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不在狀態的年夕一句。
“不要靠近陳軒宇。”九洛說。
年夕納悶加倍:“他有這麼可怕?”
九洛越是這麼說,年夕越是期待見識一番。
年夕心無擔憂,九洛卻微微皺了皺眉。年夕沒見過陳軒宇,所以無法深刻體會到,真正可怕的敵人,它們往往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可怕,甚至易於親近。
他們往往把自己偽裝得極好,不易察覺,無法防備。恰如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一點點侵蝕掉軀體和魂魄,當反應過來情況不對勁的時候,早已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十年前的今古鎮,險些釀成悲劇。
幸好那會兒他們擁有並未失去記憶的易定,哪怕是一個沒有恢復靈力的來世玄武。
要不是陳軒宇與王蚺走得那麼近,易定不會如此介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