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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需要故事,“ 陳勝王”是魚腹中掏出來的故事,劉邦殺了一條蛇,就成了斬白蟒起義和赤帝子殺白帝子的 故事,朱元璋也有五蛇入盔化為龍的故事……。想到這些,王步凡很感激秦時月的支援,覺得這女人很會說話。
米良川讓大家發表意見,大家一致同意,這事就算定了。安識危這時說話了,他強調對高皖 和鍾堅一定要監督好,別再弄成孔隙明第二。王步凡知道高皖和鍾堅跟米良川關係密切,可以說是死黨,他們根本不會出賣米良川,即使被槍斃也不會拉上米良川做墊背。更何況他們是李直推舉的人,高皖和鍾堅是決不敢出賣李直的,而重用腐敗分子的罪名只怕要米良川來 擔著。安識危之所 以狗尾續貂地講上那麼幾句堅持原則的話,無非是想為自己洗洗身子,表白一下他在孔隙明 的問題上是清白的,更能顯示一下他依法辦事的高尚姿態。但是這話讓米良川聽後很不高興,虎著臉沒有吭聲。
常委會散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米良川交待田方說:“步凡同志縣裡沒地方住,就在招待所給他安排個住處吧,等將來縣委大院裡有閒房子時再調整。葉知秋同志今天就算正式到招待所上班了。”
其他常委都走了,田方因為要給王步凡安排住房沒有走,他叫上樂思蜀到高幹樓去看房子。一邊走著田方就又和王步凡開玩笑,“壽仙,這回可算是因禍得福,黨和人民總算對起你了吧?用雜文的語言形容這叫哭過之後是笑,陰雲過後是晴天;用辯證法的語言形容這叫否極泰來,物極必反。按常規應該是梅時雨或雷布雨升任副書記,空出一個位置把你補上,看來這次上邊也打破常規了。”
王步凡覺得是于右任的字在李直那裡起了重大作用,或者是邊關的強硬態度起了作用。雷布雨和梅時雨畢竟只是雷布雲的近人,不一定是李直和邊關的近人,在這種大事上只有李直和邊關說了算,還沒有雷布雲說話的份。他不想就這個問題進行探討,就笑著問:“田蜜蜜,最近又有匕首和投搶問世沒有?”
“有,針對天南副縣長選舉的醜行,我寫了一篇《民意乎?官意乎?》的雜文,徵求米書記的意見,他首先肯定文章寫得很好,但說到最後還是不讓發表。這難道就是言論有自由?最終不還是落在宣傳有紀律的圈子裡嗎。那麼所謂的自由就是我田蜜蜜可以寫,但寫過之後化作擦屁股紙,想擦幾下擦幾下,想用幾張用幾張,還只能擦我自己的屁股,別人的還不能亂擦。這就是一篇文章的最後歸宿,你說可笑不可笑?文人悲哀啊!紀律就是書記讓發表才能發表,不讓發表就等於白寫了。”田方有些不滿地說。
王步凡有些感慨,“匕首和投槍出手就要傷人,還是不發表為好。呼民聲喊民怨,老百姓高興,卻決定不了你的命運,長官不高興,可能就要向你開刀了。這方面我是有深刻教訓的。你那本書哪裡是甜蜜蜜的怪話,簡直是辣酥酥的熱湯,讓長官一喝就燒傷嘴燙傷胃。我看你也成不了繼魯迅、李敖、柏楊之後的第四大雜文家。別因為寫雜文操閒心讓匕首扎傷了自己。”王步凡還想到了更深一層,高皖和鍾堅都是李直的近臣,你田方罵他們不是在變相罵李直嗎?米良川肯定不會讓你發表這類文章的。
田方長嘆一聲說:“混了幾十年混他媽的一個老家院老丫環,一天到晚侍候別人,老兄今年已經五十有二了,還有啥幹頭?在天南的常委中誰也沒有我老田資格老,侍候人已經侍候了十八年,就是個丫環也變成老太太了。現在還得繼續侍候人,真他媽的沒意思,不憑藉雜文如何能宣洩胸中的不平?我的青春年華全他媽的葬送在這個老丫環的角色上了。一天到晚像個奴才似的看著書記縣長的臉色行事,從來就沒有活出自我來,這也許就是筆桿子的悲哀吧 !我現在啥也不怕,該寫就寫,管他娘嫁給誰,誰讓喝喜酒就喝一杯,不讓喝就看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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