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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地產的地頭蛇,嵍縣首富陳安邦可絕對不是2003年才知道內情,這幾年就已經是胸有成竹,敢於投入重注,後期,甚至是將嵍州市變成陳家之城。
當然,不在嵍州混就行了,沒什麼可在意的,嵍州這麼小,舞臺也有限。
世界很大,中國更大。
哪怕是近在咫尺的江州,省委坐鎮的諸侯王城,那就沒有哪個資本家敢胡作非為。
謝師宴結束後,徐騰騎著腳踏車,載著微微有點醉意的夏莉,回他們的化工大院,齊小鵬也醉了,這條路上就剩下他和夏莉倆個人。
這是徐騰、夏莉天天給齊小鵬補課,拉著他一同考上縣中時,他和夏莉的乾爹乾媽,齊衛國夫婦送給他們的鳳凰腳踏車,各有一輛。
雖然他和夏莉各自都很愛護,每天保養,奈何歷經風雨,已經漸顯陳舊,鏈條總是輕輕蕩著擋泥板,有節奏的吱吱作響。
夏莉不知道徐騰在想什麼,他總是那樣深沉,似乎有數不盡的心思,她很小心,只敢拽著他的襯衫邊角,又那麼膽小,拽的緊緊的。
他說,戀愛就是觸及,那一剎那的永恆。
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觸及,反正她的心怦怦亂跳,像是喝醉。
雖然在徐騰的生活裡,從來沒有第二個女孩子出現,學校那些女生偷偷寫給他的情書,他絕不保留,絕不多看第二遍。
夏莉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奇怪的害怕,她總覺得徐騰心裡有另外一個女生。
他默默的練吉他,玩校園民謠和布魯斯,打籃球,練圍棋,練武術,寫科幻小說,都像是有著明確的目標,像是在等待那個真正的天命之女,要用自己的一切力量、知識和智慧去保護她。
誰啊?
難道是他前世的姻緣,他前世的妻子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一道無法磨滅的紅線。
“哎呀,我真的醉了,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念頭?”夏莉偷偷吐露粉白色的舌尖兒,扯著徐騰的襯衫,拽的更緊一些,生怕他丟下自己。
雖然,她知道徐騰永遠不會丟下她,可她就是害怕。
“說什麼呢?”徐騰又聽到她的胡言亂語。
“沒有什麼啊,呵呵。”夏莉醉的有點可愛,像是在抵賴,搖搖晃晃的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生怕跌倒,偏偏就是不敢倒在徐騰的後背上。
徐騰可沒有她這一刻的浪漫,視線不時漂移,觀察那輛一直在遠處跟蹤他的銀灰色麵包車。
他刻意繞了遠路,只走大道。
直到他距離化工大院還有幾百米時,在這條不算是很僻靜的馬路上,他看到了另一輛類似的麵包車,停在大院門外,正好擋著他的必經之路。
直覺告訴他,這是同一撥人,很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正是下午烈日高照的時分,大院前的這條馬路上看不到幾個人,僅有偶爾穿行而過的幾輛計程車。
“夏莉,你得下來了,有人要招惹是非呢!”徐騰腳一撐,踩著地面,他只能說陳玉龍終究是個高中生,幼稚,沒法交流。
這也就是高中畢業了,姓陳的才敢惹他,要是下學期還在高中,還是一個學校,誰玩誰,姓陳的自己清楚。
“啊?”夏莉一下子就從醉態可掬的夢境裡驚醒,臉色慘白,“我,我們去派出所找齊伯伯。”
“你先下來,去馬路上攔計程車,隨便去哪……有零錢沒?去北街鎮派出所。”徐騰來不及等夏莉回答他的提問,估計她也想不清楚對策,直接給了明確的指令,從襯衣口袋掏出二十元給夏莉。
她一身長裙飄飄,哪有口袋裝錢。
對方已經下車,走出五個流氓,領頭的是一位光頭大叔,其他四個都和徐騰差不多大,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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