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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何文武一臉的期待,蘇麗文又是頻頻點頭,顯然,何文武的表揚和誘惑對蘇麗文都起了作用。何文武表現出了意味深長的思索;正在醞釀合適的語言。
“恩。。。。。你有沒有到廟裡去,就是樹林裡的那座廟。”
一聽見是和她說那座廟的事,蘇麗文嚇得臉都白了。 她看見美術老師停止了剪指甲,她的眼睛現在一直看著她。
“廟裡的和尚說他不見了39元錢,他想知道是不是你拿去了?”何文武自顧地說。
“沒有。。。。。。沒有。。。。。。我沒有拿他的錢”蘇麗文沒有料到何文武會和她說這個,她只能不停地搖頭否認。
“沒有關係,你用了就用了,但是剩下的就交給和尚吧。要知道,這些都是給神仙的香火錢,香火錢就是神仙們吃飯用的,我們是吃飯,他們是吃香火,那就是他們的飯。你想,神仙要是沒飯吃,會生多大的氣?到時候,你就遭殃了。神仙們會把你放到油鍋裡炸,讓你下地獄”見蘇麗文不承認,何文武由誘惑變為威脅,甚至不惜建立在詆譭神仙的清譽上。
她還是不停地掉眼淚,除了掉眼淚,她想不出自己能做什麼其他的事了,她一向是個沉默而又懦弱的人。
“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告訴我。”何文武說完,轉過頭去撥弄那個已經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半導體。
過了一會,學校鈴聲響了,這是通知留校老師吃晚飯的鈴聲。蘇麗文看見三個老師都從架子上拿下自己的搪瓷缸,說說笑笑地出去了,他們都沒有看蘇麗文一眼,好像已經忘記這裡還有一個人。
2。【一個強大被另一個強大打倒 】
吃完飯,何文武和美術老師又回到辦公室,他仍舊沒有和蘇麗文說話,徑直走到臉盆那邊。蘇麗文無言地看著何文武溼潤雙手,打上一層肥皂,細細的揉搓清洗著。之後又將臉盆端了出去灑水。何文武右手向上一抬,在空中優雅的傾斜,盆中的水劃出了一個優美的曲線。何文武又站在走廊那裡伸伸懶腰,享受飯後的愜意。做完這些,何文武又走進辦公室,還沒有坐定,就被衝進屋子裡的一個人打倒在地,一拳,一腳,再一拳。。。。。再一腳。。。。。。幾分鐘後;何文武已經被打得在地上不停地扭曲和呻吟。美術老師;這個平時柔弱的女老師爆發了潛伏在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豪放”——雙腿頓時變得強壯有力,轉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她尖細嘹亮的號叫在整棟樓久久迴響。蘇麗文在一旁毫無準備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打人的是胡屠夫,他身上頭上都在溼嗒嗒地滴著水,蘇麗文於是知道何文武為什麼捱打了。小鎮裡有個風俗,就是不能往別人身上灑水,這被看成是件非常不吉利的事,嚴重的話,可能會和你拼命。很不幸的是,何文武成了這個不幸的人。
胡屠夫揍累了就氣呼呼地離開,臨走時還警告:“我不讓你走人我就不姓胡”!
何文武被揍得不能動彈,只要稍稍移動,就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稀里嘩啦地破碎,他只能保持著一種姿勢不變,讓他看起來像懷孕的母豬一樣笨拙狼狽。劇烈的疼痛引發的喘息讓何文武面前塵土飛揚,他還不斷地用鼻孔吸進那些灰塵。看著剛才還在平日裡高高在上永遠滿懷自尊的數學老師轉眼就被另一個強大的力量打倒,而且是沒有任何語言地打倒,變得這樣難堪,是蘇麗文沒有預料到的。她走過去打算將他扶起來時,這時美術老師又回來了。她一把推開蘇麗文,將何文武架起,毫不費力。她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和你說過多少次,叫你不要隨處倒水,你不聽,這下吃虧了吧?”而此時的何文武虛弱極了,他的四肢柔軟無力,像個木偶那樣由她擺佈;發不出任何聲音。
幾天以後,蘇麗文肥胖的小學校長對著渾身上下除了眼睛都被紗布包紮的何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