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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苗春花用袖子擦著老頭子嘴角的鮮血眼淚直流,瓔珞撫著他的後背不住喊他,水柔端了溫水送到唇邊,袁熙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請郎中,袁守用緩了口氣一聲長嘆說:“你們不要驚慌,我沒事,只是氣急攻心,是我害了瓔珞啊,這輩子糊塗慣了,訂親這麼大的事,先是不願忽然又願意,還換一個媒婆來,竟沒有仔細想想,就這麼把女兒嫁出去了。”
袁熙忙說:“父親,此事還可以。。。。。。”
袁守用擺擺手:“還可以什麼?休要再提退親的話,我並非考慮你的官聲前途,自古以來官壓著民,如果我們硬來,他們家自得答應,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依樂笙母親的性格,必吵得方圓百里無人不知才肯罷休,也許會到縣衙府衙告官,這男女親事一旦對簿公堂,無論輸贏都是兩敗俱傷,瓔珞壞了名聲,再不會有人肯上門提親了。錯過這幾年光景,難道老死孃家嗎?”
說著撫著瓔珞的頭老淚縱橫:“都怪爹孃嬌慣,出嫁前多聽你嫂子教導,免得過門後被婆婆責難,好在樂笙那小子是不錯的,瓔珞的心也在他身上,就圖一個遂了心意吧。”
袁熙還要說什麼,水柔止住他說:“父親母親,常言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樂笙投軍上戰場立了軍功做了將軍,回來和瓔珞和和美美,不也是美事一樁嗎?”
袁守用點點頭:“水柔這孩子父母早亡,倒比我們這些土埋了半截的人都想得通透,就往好處想吧,樂笙就算不上戰場,也不一定就能長命百歲,上戰場也不一定就會怎麼樣,樂笙母親雖精明世故可能挑剔些,倒也不是蠻橫不講道理之人,剛剛她能擱下話頭一起去迎接來送喜報的人,說明在大處還是懂道理的。”
水柔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苗春花和瓔珞懵懂著,苗春花只知道老頭子都吐血了,再不提退親之事,瓔珞只懂得定要嫁給樂笙無疑,心裡說不上是悲是喜,袁熙在心裡打定主意,樂笙不是成親時回來嗎?到時候就是把他打殘了也不能讓他上戰場。
第二日天不亮袁熙就請了最好的郎中來,仔細為袁守用把脈後說:“只是急火攻心,吃幾副藥調理一下,忌操心勞累急躁,好好將養就是。”
袁熙跟著郎中去抓藥,六少帶著媳婦都來賀喜,聽了水柔的囑咐,安靜呆了一會兒留下手裡的禮物就要走,水柔把珠釵給了幾個小媳婦,從地窖裡吊上點心給六少每人兩盒每人兩個銀錠子笑說:“本想挨家挨戶送去的,父親病了,瓔珞還有十多日就成親,顧不上了,等忙過這陣再去。”
眾人收了點了和珠釵,銀子卻說什麼不要,七嘴八舌說你們家中正是用銀子的時候,不用跟我們客氣,你們自忙你們的,四月初一開始我們就過來幫忙。
袁熙連續三日都在院門外等著,有人來就請到書房,生怕擾了父親清靜,苗春花和瓔珞陪著袁守用,水柔除幫著袁熙招待客人就在廚房忙碌三餐茶飯,公公是病人每次都要單做,舊時有來往的沒來往的近的遠的認識的不認識的親戚故舊來了一撥又一撥,書房裡的雞蛋呀點心呀堆了一地,午飯時碗筷都不夠用,只得暫時從鄰居家借了一些。
三日後來人少了,全家人都鬆口氣,袁守用身子也好了些,水柔又忙著為瓔珞準備陪嫁的衣物被褥,袁熙回到屋中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埋頭在她發中說:“柔兒這些日子辛苦了,話都和你說的少了。”
水柔靠在他懷中笑說:“袁老爺有了功名,我們忙也是開心的,這些親戚來了也有好處,那些點心自己拿回去了,省得去送,街坊們也都逮空送去了,初四前一心準備瓔珞的嫁妝就是,父親的病你多操心,過幾日再請郎中過來看看,還有。。。。。。”
袁熙轉到她身前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笑著說:“還有就是先拋開所有的事,讓我好好親親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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