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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篤定,他靜靜地望著那藥爐半晌,突然問道:“師父,我大師兄當年便是在這最後一關發生了意外,莫非是因為他沒有尋到相愛之人的鮮血,所以導致前功盡棄麼?”毒聖眉心一黯,清冷的面容上漫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他望著九毒,默然地點了點頭。
九毒心中更奇,繼續問道:“血竭之毒乃是大師兄少時跟隨師父所煉,後來大師兄又憑藉自己的聰慧參悟出了解藥的煉製之法,但徒兒卻依稀記得,大師兄當年實則身中血竭而亡,他明知這最後一步惟獨不能缺了愛人的鮮血,那他自當有所避忌才對,又為何會身中血竭之毒呢?”九毒說完抬頭看向毒聖,眼中盡是迷茫困惑,一旁的扶桑垂頭不言,手臂竟在微微顫抖。
毒聖緩緩地坐下來,看了一眼那柱青煙繚繞的薰香,輕聲道:“你們想知道麼……”
“想!”未待毒聖言罷,九毒與扶桑異口同聲地答道,一個神色迷惑,一個心中糾結。
毒聖清冷的目光緩緩地落向那鼎烈火蒸騰的藥爐,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他心中的悽楚霎時間扯出了一段早已被塵封的記憶,那記憶到如今依然刻骨銘心,依然痛到極至,它帶著毒聖的思緒奔回了十年前——
同樣的密室,同樣的藥爐,同樣的人物,但那時候的毒聖,還只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縱然眉宇間清冷如廝,到底還是留有幾分年輕氣盛的爽朗,他望著爐中即將煉成的解藥,欣然看著身邊的少年問道:“只銷一柱香的工夫,這解藥便成了罷?”
“不,還差最後一步……”答者正值束髮之年,雖有張青春俊秀的容貌,個性卻彰顯著與他的年紀極不相符的老練通達。
“真是守口如瓶!敢情你非要等到最後關頭才肯將解藥的煉製之法悉數告知為師麼!”毒聖微笑著轉過身,寵愛地看著徒兒,假意嗔道:“傻小子,還不快說這最後一步究竟是什麼!”
那少年不答,徑自走向毒聖,目光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只見他幽幽啟齒,卻不顧禮節,直呼毒聖名諱:“續斷,我問你……”
“無禮!”毒聖眉心一蹙,沉聲道:“你不聽訓誡,究竟要直呼為師的名諱到何時?”
“我偏要呼!呼到老!”那少年竟不以為然,他好似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放肆地伸手撫上毒聖的俊面,不羈地一笑:“續斷,你愛竭兒麼?”
年輕的毒聖微一皺眉,望著面前帶著挑釁神色的大弟子血竭,依舊低聲一嘆,肅然說道:“你是為師的首個弟子,為師怎會不愛?”
如此詢問和作答,對毒聖和血竭而言皆並非第一次,只是接著——
“那我與龍簫,你更愛誰?”血竭並不打算放棄,反而咄咄逼人,“你愛龍簫勝過愛竭兒麼?”
毒聖微驚,似乎未料到血竭會如此再問,他目光一黯,眉宇間盡染苦澀,沉默了半晌,幽然道:“那不同……”
“有何不同?”血竭笑意尤甚,卻令人無法讀懂,只聽毒聖幽幽道:“你是為師的愛徒,他……”毒聖苦澀而淒厲地一笑,不再言語。
“他又如何?哼……他是與你傾心相戀之人,竭兒卻只是徒弟麼?”血竭自嘲地一笑,言語間,他竟愈發地藐視章法,雙手肆意地環上毒聖的腰,挑眉道:“續斷,龍簫能做到的,我也能啊!竭兒究竟哪點不如他?”
毒聖一怔,豁然參透了血竭的心思,心中未免隱隱作痛,當下厲眉深鎖,輕聲避道:“為師早說過,你我雖為師徒名份,但年紀僅相差十載,在為師心中,一直將你視為手足……”
“我不要聽這些!”血竭突然收了笑,直直道:“你每回都是這般藉口!那我也告訴你,我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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