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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豆香不澀不膩,倒是清淡。“這是什麼豆子做的?”
“大豆,還沒老熟的大豆。”姚嬤嬤笑盈盈的端了茶過來,丁老夫人點頭“這大豆做的香糕不甜膩,廚子新做的方子?”
“是,是杜家大表少爺在梅州赴棋會時在路上吃過,與少爺們說起,少爺們便讓廚子去試做。”姚嬤嬤解釋道。
丁老夫人微感詫異,“是去梅州的棋會?”
“正是。”
範安陽歪著頭打量著她們,不知道她們曉不曉得杜雲啟是剛新鮮出爐的棋狀元,不過他們都已經回廣陵城了,知不知道好像也沒什麼差別?丁老夫人對這兩個孃家侄孫並沒有特別照顧,也不知她是否還記著當年長女的事,所以特杜雲啟他們兄弟有點冷淡。
用過點心,二夫人和三夫人連袂而來,看那樣子大概有話要說,範安陽捧著杯子,慢慢喝茶,非常不識相的巴著不走人,丁老夫人也像沒看見兩個媳婦焦急的神情,徑自對小外孫女說笑。
“母親,今兒是蘇家的賞花宴……”
“喔?四丫頭她們還沒出門?來人去催催,蘇家的賞花宴向來在蘇家城外別菀裡辦,不早點出門,到了別菀可就遲了。”
二夫人微笑點頭,看著白芷出去傳話,三夫人在她身後。焦急的輕扯她的衣袖。
二夫人面上不顯,心裡卻冷哼了一聲,“母親,這賞花宴的帖子早就送來的,當時回話便說了她們姐妹幾個都會到。”
蘇家在東陵城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名門世家,蘇家長房次子在京裡任侍郎,聽聞頗受皇帝重用,想來不久就能更上層樓。蘇家長房長子為現任族長,年輕時曾中舉,後來父喪,擔下一族重擔放棄了仕途,頗受東陵城一些耆老尊崇,但也有人說,蘇大老爺文采風流揮金如土。其父深怕他入仕後會惹禍,臨死前下了死令不許他走仕途。
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運好,蘇大老爺雖沒當官,但這族長當得好,他有錢,也捨得花錢,資助族裡有才學的人。一個世家想要長長遠遠,光靠一個人是不成的。
蘇二老爺在京裡當高官,照應起族人也方便,雖看不慣兄長花錢大手大腳的,可是族人陸續出仕,他們會成家,生兒育女,孩子們大了,又要結親,人脈就這樣紮根蔓延伸展。十幾二十年積攢下來,也是很可觀的。
蘇九和蘇十一就是蘇大老爺幼子的女兒,而她們與丁家姐妹很要好,因此這個賞花宴,丁筱湘她們都要出席。
此前丁老夫人發話了,丁筱樓的傷好些就得進祠堂去,如此一來,她勢必無法出席這個賞花宴。
三夫人身體本就不好。這兩日被小女兒鬧得她沒得好眠,今兒又被女兒吵醒,頭疼得緊卻還是得拖著病體,拉著二嫂來婆婆面前給女兒求情。二夫人說了那麼一句,丁老夫人聽而未聞,二夫人低頭不語,三夫人心裡憋氣,自己開口把話挑明:“母親,十三丫頭跟九姑娘她們都說好的,實在不好失信於人。”
範安陽悄悄的抬眼望向三夫人,三夫人生得柔美,眉目似水般盈盈,眼底下帶青,面容有些慘淡,可以想見她這兩天為女兒掛心的程度,很難得的,讓她想起了她甫來到這個世界時,範夫人抱著自己哭慘的模樣。
範夫人很少出現,不對,這麼說不對,她被救回范家高燒了一段時間,睡睡醒醒的,還時不時有個兩光仙人穿插夢中,回想起那段時間,範安陽都會感到頭暈想吐,五光十色光彩迷離的夢境,她不記得夢見過什麼,偶爾清醒也是極短暫的。
印象裡總有個人在哭,嚶嚶啜泣,讓人感到窒息般壓抑的難受,潛意識告訴她那是範夫人,這具身體的生身之母在哭,知道女兒再也好不了,卻無法手刃仇人,那種巨大的疼痛,她只能化為淚水,在低泣中宣瀉她的憤怒、痛苦。
不過範安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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