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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蘭沒有閤眼，記性也很好。

&ldo;謝謝你的盛情，&rdo;那蘭與人交談，喜歡直視對方雙眼，是個為人稱道的好習慣，但此刻覺得是個大大的缺點，因為鄧瀟深深幽幽的眼睛，更像兩隻黑洞，將一切目光無情地吸引過來，熔在其中。&ldo;你的精心安排，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我還是想先問問那個不美好的問題。&rdo;

&ldo;秦沫?&rdo;

那蘭點頭。

&ldo;的確很不美好，甚至慘不忍聞。要不我們先吃，以免影響食慾。&rdo;鄧瀟也盯著那蘭，為她斟上半杯白葡萄酒。

&ldo;如果真那麼慘，到影響食慾的地步，那麼吃後再談，會不會令人作嘔?&rdo;

鄧瀟輕嘆一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ldo;聽你的……和你在一起，當然總是聽你的。&rdo;

這話，一定是說給鄺亦慧聽的。這個可憐的傢伙。

好在鄧瀟的思路不是一般的清晰，他起身到艙房角落的一隻貼壁小几上取過一個信封，遞給那蘭，說：&ldo;你自己看吧。&rdo;

信封裡是一張放大後的照片，那蘭一眼認出，照片上的女孩，明艷如花，青春逼人，正是秦沫。她的笑容，從心底眉尖溢位來，散播在身外，彷彿她的世界裡，容不下哀愁，聽不見哭泣。

想到那夜地下室的見聞，那蘭幾乎要下淚。

&ldo;這是她剛入江大時的照片，那時候她開始業餘做模特，在江京各高校間已經頗有名氣。我聽說，當年提起秦氏兄妹，不會說秦沫是秦淮不知名的妹妹，而是說秦淮是秦沫不知名的哥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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