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順手把自己的劍從那女人的嘴裡刺了進去。這完全只是因為嗜血的衝動,因為即使他不動手,那個女人也無法阻止他——那個女人嚇得動彈不得了。完成這個殺戮後,他抓起了韁繩。“駕!”他用力地舞動著韁繩。
“快,不能讓他們跑了!”遠處的騎士狂喊著跑了過來——他的腳步顛簸,明顯腿上早已負傷。看到老大已經得手,另外兩個強盜彼此對視了一眼,立刻中止了這場已經毫無意義的戰鬥——他們分兩路向樹林中竄去。
塞文向著車輪飛速滾動的馬車追去。強盜首領瘋狂鞭打著馬匹,讓馬車快得像一陣風。塞文追出幾步就確定自己不可能追上。於是他換了個方向,向一側的樹林裡跑去。他抄直線近路,像一頭鹿一樣敏捷地跳過礙事的石頭和灌木叢,等他衝出樹林的時候,那輛馬車正好在面前馳過。塞文飛身撲起,抓住馬車的後端——那一刻他看清楚了車裡的情況:那個女人仰面躺著,頭胸滿是鮮血,而馬車一角則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側躺著,臉色發白,兩眼緊閉——他已經昏迷過去了。
馬車跑得飛快,但那一瞬間塞文跟上了這個速度。他的雙手抓住車板,單憑胳膊的力量把自己整個身體拉上車。強盜首領還在拼命打馬,完全沒有發現死神已經來到身後。
“停下來。”塞文貼耳低語道,長劍閃現在臨時馬車伕喉嚨之上。
“別……”鋼鐵冰冷的感覺從強盜首領喉嚨的位置傳來,讓他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他的手停止揮舞韁繩和皮鞭,於是馬車越跑越慢,“這……只是演戲……一場戲……”
“一場戲?”塞文看了一眼身後那個被殺死的女人的屍體。死亡可不是戲,而那些射向他的弩箭也絕對朝向要害——實戰中是不可能演戲的——除非是兩個格鬥大師表演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瓜看。他的聲音裡充滿冰樣的寒意。
“是的……我扮演一個強盜……上面說清楚了,讓我像一個真的強盜那麼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能放水……”他的臉抽動著,竭力露出笑容。然而恐懼是那樣深地侵入他的內心,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你說得對,”塞文微笑著回答,“一場戲,而我則是一個見義勇為者。”他的劍順勢一抽,劃開了半個喉嚨。左手則把這個尚有餘溫的屍體推下車,“我也不會放水。”他說道,不過那個人已經聽不見了。
塞文控制住馬車,然後把它掉了個頭向原路回去迎接那個腿上負傷的騎士。那個人在受傷的情況還可以一挑三穩佔上風,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這裡有必要說明一下,塞文離開那個觀察的位置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正如先前富有遠見的希萊所預料的,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後,那些混亂不堪的盜匪被擊潰了。他們死傷慘重,剩下的也失去了鬥志,開始潰逃。騎士們開始了追擊。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騎馬從樹林中比較空曠的位置前進,想繞到潰逃的敵人前方,另外一批(都是在戰鬥中失去坐騎的)則徒步緊緊跟入樹林追趕。而剩下的唯一的騎士——是誰自然不用多說——則保護著馬車從這個混戰的殺場離開,快速前進。只要這些土匪強盜在戰鬥中表現得稍微好一點,潰逃時稍微有秩序一點,也許這場追擊就不會發生。當然,這只是也許。
追擊潰逃敵人的騎士們的結局——先前我們睿智的希萊隊長已經安排好了。而他的安排,毫無疑問就和前面的情況一樣天衣無縫。那輛保護著關鍵人物的馬車,在騎士們開始佔據明顯的優勢但還沒有最後勝利的時候,就由最強的騎士——也就是在湯馬士本人的保護下快速地突破包圍,跑到前面,以防止絕望的殘匪傷害到馬車和馬車裡的人——混戰中,特別是戰鬥的最後時刻這種事情是難以避免的。而湯馬士已經判斷出敵人的實力,他的部下完全可以應付這幫烏合之眾。
在跑出一段距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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