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鑑鋒落荒而逃的樣子,讓胤祁不由得朗朗大笑,看來這次不但大家在公事上都做得不錯,在私事上也頗有斬獲呵——
沉寂的大地,一望無際的雪原,讓這天地之間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生命力,唯有眼前這條浮著冰的溪流,仍盡責地將溪水不斷的運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雖己二月,但是積雪尚未完全溶化,天氣還是凍人得很。
忘情的看著眼前的雪地,直到一聲喝斥傳來,銀舞才回神地再次將凍紅的手伸迸冰水中,繼續洗著那堆彷佛永遠洗之不盡的衣物。
“你這個死丫頭,叫你幫麗夫人洗幾件衣服就這麼不情不願,洗這麼久都還洗不好,你是想我打嗎?”小紅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怒斥著蹲坐在溪邊的銀舞。
對於小紅的斥罵,她默不作聲,只是持續著手中的工作,不顧寒冷不停地搓洗衣物。
“你是死人啊!問你話不會回答嗎?”見她不理不睬的模樣,自恃是麗夫人身邊得寵的丫環,心高氣傲的小紅怎能忍受?
於是她用食指筆直的朝銀舞的額戳去,那一戳讓銀舞差點失去平衡,險些就西來個倒栽蔥了。
依然默不作聲,銀舞在穩住身體之後,又逕自拿起另一件衣服洗起來。
“你別以為爺兒曾是你的入幕之賓,就可以這樣高傲,也不瞧瞧現下自己是什麼身分?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小紅氣得怒罵道。
想起方銀舞在當侍妾的那一個月,貝勒爺連麗夫人的房間都沒有踏進過一步,害得她們主僕倆不知受到多少訕笑的眼光,她就恨透了方銀舞。
現下可好,堂堂的一個侍妾被貶為婢,貝勒爺肯定是不會再多看一眼,她若是不好好的回幾個禮,就不叫小紅。
最好是整得方銀舞不敢再痴心妄想著得到貝勒爺的寵幸,這樣她就會永遠是麗夫人身旁當紅的女婢。
“你是一個婢女,我也是個婢女,何必這樣苦苦相逼?”頭也不抬地,銀舞淡漠地說道。
她並不以為自已在貝勒爺心月中還有什麼份量,更不可能憑忖著他曾有過的寵幸而自以為嬌貴。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貝勒爺彷佛刻意要說給她聽的話口不過是一個床伴罷了,若是你要,我可以送你…
即便這是早已存在心中的事實,可當他真以輕蔑的口吻說出,她的心仍難免疼痛。
所以說什麼恃寵而嬌呢?她不過是一個卑賤得可以轉手讓人的床伴罷了!
“你敢教訓我?”小紅睜大雙眼瞪著銀舞,怒不可抑地叫囂著。“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爺兒的寵妾嗎?”
“我沒有這樣以為,我知道自己的身分。”洗完了一件又件,銀舞完全沒有停下工作和她鬥嘴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安份地做我的奴婢,也礙不著你的主子。”
“你……”被她說中心思,小紅氣極的心生歹意。“你該死!”
低吼過後,小紅在銀舞沒有任何防備的情形下,狠狠地從她背後推了一把,讓她整個人栽進了溪中。
及膝的水並不深,水流也不湍急,但那凍徹心肺的冷,卻讓銀舞整個人頓時僵住,手腳顯得沉重不堪。
“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跌下去的。”小紅這時才發現自己在衝動之下闖了大禍,連忙飛也似的跑開。
她知道這溪水淹不死人,可是那水都足以凍死人,這下方銀舞渾身溼透的坐在溪中,再加上刺骨的寒風,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雖說方銀舞已失寵,可是府內對僕傭的要求一向紀律嚴明,要是被人發現是她推方銀舞的,她縱使不被打斷手腳,也會被逐出將軍府。
還是趁現在沒有人發覺的時候快走,要是到時候方銀舞說出實情,她還可以狡賴得掉。
望著小紅飛奔而去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