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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
沐然回過神來,嚴沛呈已經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她立馬跟上。
嚴沛呈走得很快,沐然小跑著跟上,本來,沐然的小~腿骨折還沒有徹底恢復,是走不快的,加上酒的後勁上來了,腳下有些虛浮,走得太快更覺得吃力。終於,她腳下一個踉蹌,狠狠地跌趴在了地上。
嚴沛呈終於停下了腳步,回身一看,沐然正趴在地上,抬頭無辜地看著他。他微愣,這樣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還不趕緊起來,想一直趴在那裡嗎?”嚴沛呈聲音冰冷地自沐然頭頂傳來。
“我……我今晚喝的有點多,使不上力。”沐然無力地說著,心裡卻早已把嚴沛呈罵了無數遍。
“你不是很能喝嗎?怎麼這樣就不行了!“嚴沛呈冷冷地丟下話後,繼續往前走,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打算。
沐然不打算站起來,只是挪到一旁的大圓柱旁,靠在上面,虛軟地喘著氣。
她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有些絕望,心想只能先靠著休息一會兒,等酒勁稍緩之後,再另作打算。
沐然就那樣,坐在一個酒店的大堂門口,不斷地有人經過,都以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但她絲毫沒放在心上。
沒過多久,一輛邁巴赫停在面前,車窗被搖下,嚴沛呈命令道:“上車!”
沐然立刻起身,深一步淺一步地走過去,開門上車。她心裡在想,這個男人一貫的紳士風度都哪去了。
“人來人往的,就那樣坐在那裡,你也不嫌丟臉。”
嚴沛呈還是一副冷漠,沐然氣結,“我還有什麼臉,要丟也是丟你的臉!我喬沐然,再難堪,那也是你嚴先生的女人,你說呢?”
嚴沛呈用陰鷙的眼睛看著沐然幾秒後,一言不發,開車離開。
沐然皺眉,她們之間的冷戰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他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也就罷了,還想法設法地折磨她。
回到家,沐然只覺得渾身疲累,倒頭就睡了,甚至沒有脫衣服,而嚴沛呈這晚在客房睡。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嚴沛呈經常帶沐然出席各種應酬,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沐然不知道,有的人說是因為嚴沛呈的固定女伴凌韻一身體不舒服,不太方便;也有人說是因為沐然酒量了得,適合帶出去應酬擋酒;更有人說,這是嚴先生的一種習慣,每個時間段,他都會帶不同的女人出席各種場合……
對於嚴先生身邊的女伴問題,都是眾說紛紜,而沐然卻認為,他是當她是酒桶了。
這幾天,沐然陪嚴沛呈出去,時常喝得頭暈腦脹地回家,她為自己未來的日子感到非常擔憂。
這一年來,她仰仗嚴沛呈的權勢,即使在上班面對客戶的時候,都很少喝那麼多酒,想不到跟了嚴沛呈,卻還要受這樣的罪。
其實,沐然打心裡是不願意出去拋頭露面的,帶著虛假的笑容面對一些虛偽的人,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虛偽了,同時她也變得虛偽了。
明明千般不願,卻絲毫反抗也沒有,忍氣吞聲,盡職盡責地做著嚴沛呈的女人。
虛偽得連她都不認識自己了,這個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女人,還是那個性格剛強的喬沐然嗎?
嚴沛呈的朋友都是一些特別能喝的人,任憑沐然酒量再好,別人要是“有心”了,她又豈是對手。而每次見沐然被人刻意勸酒,他總是一副熟視無睹,冷漠的樣子,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天,沐然再次因為陪嚴沛呈出去喝醉了回家,在地下停車場,明明虛軟得不行,卻死撐著沒有讓嚴沛呈攙扶自己,因為看到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她心裡就不是滋味,一句求助的話都不想說。
嚴沛呈見沐然一臉倔強,沒有管她,徑自先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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