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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鄰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但玉珠又極其重要,他無法堅決否定,登時氣得渾身微微顫抖。
「你有事沖我來,是我不給你擦手,你要做什麼也衝著我來。」陸霜瑜深知玉珠對父親的重要性,當下上前一步提高聲音道。
謝莫遙在半空中,他垂眸看去,想了想終於認出了那個好看又安靜的少年,只是,原來他現在是在為這件事生氣?:「你不給我擦手,讓我不悅?」
「是,你一定很生我的氣,是吧?」陸霜瑜小心翼翼御劍到半空中,慢慢引導道。
謝莫遙思緒徹底被陸霜瑜吸引,他確實不悅,覺得挺有道理,確實該對這少年做點什麼,正想著,身旁的陸鄰突然一個大聲響起:「不許過來,回去!」
「請父親見諒。」陸霜瑜根本就不後退,他離魔頭距離還很遠,小心靠近的同時儘量加快速度。
謝莫遙被這一下吵得心煩,想懲罰少年的興致少了一大半,準備讓對方閉嘴,卻見這正道之首渾身是血,卻四肢能動。
竟然衝破了他的禁制,有意思,謝莫遙對這正道之首又多了點興趣,一下又把陸霜瑜忘了。
他抬手與陸鄰過招。
總歸是要抓到身邊的人,謝莫遙收著力,陪著陸鄰過招玩。
只是這招剛過了一半,一把長劍突然從後方直穿陸鄰心臟。
「父親!」陸霜瑜全力往陸鄰的地方飛去,接住了下落的陸鄰。
謝莫遙抬眸看去,是一個魔兵偷襲。
魔尊傅深上前解釋:「大人,他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考慮。」
謝莫遙幽幽看向他,像在看一個死人。
傅深嚇得後背冷汗:「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救活他。」謝莫遙命令。
「什麼?」謝莫遙感覺這個世界都瘋狂了起來,他堂堂魔尊竟然要去救正道之首。
「我不要死人。」謝莫遙又是嫌棄又是不悅道。
傅深就是有千百般不願,也只能去救:「這劍貫穿心脈,怕是難。」
心脈兩個字提醒了謝莫遙:「護心丸。」
傅深想起不久前這位祖宗難得大發慈悲,親手點明送給他的寶貝,心疼得不行:「護心丸也只能暫時護住心脈,最多一個半月。」
謝莫遙厭煩地看了他一眼。
傅深不敢辯駁,忍痛將護心丸給陸鄰服下。
只是藥丸送過去,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攔住,緊緊抱著陸鄰的陸霜瑜警惕地看著他。
傅深笑了,想他一代豪傑魔尊,救敵方也就算了,救人還被人質疑:「你爹都要死了,我廢那這寶貝去害他?」
陸霜瑜自小受的教育就是正魔不兩立,他不相信這個魔尊這麼好心,只是他又親口聽到了那個魔頭對魔尊下達的救治命令。
他看向一旁不高興都寫在臉上的謝莫遙,好像這個魔頭真的並不打算殺他父親。
陸霜瑜還是鬆開了手,只是他鬆手了,陸鄰卻閉著嘴,怎麼也不肯吃那護心丸。
「父親。」陸霜瑜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他開口,聲音控制不住地哽咽。
陸鄰抬眸,極其嚴肅地看著他,聲音虛弱,做著最後的叮囑:「瑜兒,為父教導你的話,要記得。」
他記得,正魔不兩立,邪不勝正這些教導他的話他都記得,可是他現在只想要自己的父親活著,陸霜瑜想開口,想求父親吃藥,可是陸鄰作為正道之首給他的教導,不允許讓他向魔道邪道低一次頭,他只能低聲,忍著心痛再次喚了一聲:「父親。」
「有完沒完?」謝莫遙最見不得這種恩恩愛愛,感天動地的場面,他忍無可忍走過來,實在不明白一個藥丸怎麼拖到現在還沒吃完。
他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