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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身傲骨奇才卻被困在犬宮的傢伙,多是因為能力被其他長老相中,用各種手段逼來的。
那些人在進入犬宮烙咒印的儀式上,一個個被長老迫跪在她面前,俯首稱臣,每個憤恨眼神都讓白圭不寒而慄。
卻還是得硬著頭皮,將他們納入麾下指揮。
這樣的人雖只佔了少數,但比當年白圭閔上軒這類因各種原因自願稱臣的走狗,都更加仇視月沉殿,裡頭也有不少是因為月沉殿權力鬥爭,而與白圭結仇的人等。
例如,當年白圭為助丁折鑲上位,所殺的那些殿主候選人餘下親友。
“你的敵對,幾乎都被髮配到邊疆與險惡戰場了,”馮詩翠沒有感情的,平淡回答:“其中對你有強烈殺意的那些,則在百狐上位犬主後,都被肅清了,一個不留。”
白圭大大一楞。
“怎麼可能?”她不相信:“不殺犬宮中人是不成文規矩,長老們怎麼可能答應?”
“百狐換著各種不同方法,加上丁哲驤縱容,那些人就死絕了。”馮詩翠平鋪直述道。
馮詩翠娓娓道來,說,一切始於月沉殿將她復生的計畫。
得到風聲後,江湖上開始不時出現神似白圭的假貨與誘餌,而當年與白圭敵對人馬酷愛虐殺那些假貨,這使百狐難以忍受。
百狐害怕白圭剛復生,就得面臨群犬報復的死境,所以開始著手肅清。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百狐這樣特立獨行,絕對敵不過長老所給阻力,誰知,丁哲驤不只縱容甚至給予協助,連閔上軒與馮詩翠自己,都加入這場肅清。
而十年之後,該清的人等都被清光了。
他們已經做好最好準備,等著迎接她回來。
聽完這些,白圭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看見白圭那失神模樣,馮詩翠輕輕笑了,湊過去,輕輕吻了她的頰。
廂房裡,兩人又低低談了一會如今越來越膠著的戰況,馮詩翠便讓白圭帶人去休息了。
白圭今後的住所,依然是十年前她為犬宮之主的宅院,那個楊書彥下令一切都不可更動,日日都要清掃的宅子。
而當白圭走進那個宅院裡,卻發現,眼前一切與她死去之前如出一轍。
就好像時光在這靜止,她不曾離開,不曾死去,一切也不曾更改,好似她又走回了十年前那個時間點,那般的錯覺。
只是楊書彥卻再也不在了。
看著這熟悉卻沒有楊書彥來迎接的宅子,白圭被抽去全身力氣般,重重在庭園石椅上坐下,便再也沒有力氣站起。
她失魂落魄看著一草一木。
明明楊書彥為她栽的花草草藥,都還在,還茂盛活著,楊書彥怎麼就不在了呢?
白圭曾以為,就算所有故人都不再在乎她死活,只有楊書彥一定會在,會來迎接會伴她走天涯的,怎麼就恰恰相反了呢?
當年她驅使狼群,在修羅場救下楊書彥的時刻還歷歷在目,楊書彥那溫溫眼神,也好像就在眼前,但其實被她救下的命之於楊書彥,是一種負累嗎?
一直不曾離去,只是放心不下她,或者名為羈絆的牢籠困住了楊書彥。
明明知道楊書彥如今自由了,正在這世界的某處遊山玩水自得活著,可是白圭,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其實她並不想楊書彥走……但卻也不得不為楊書彥高興。
“你終於下定決心了……也許我死了這樣一次,也是好的吧?”看著那個楊書彥所搭、正繁花似錦的花架,白圭苦澀笑了:“再也不用被罪惡感和同情綁縛,你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了。”
恭喜你了,楊書彥,白圭在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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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指揮屬下安置白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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