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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似懂非懂的棕色圓眸,緩緩的後退。
隨著白雪般純淨的裘衣滑落地面,一襲紅的嗜血的豔麗陡然映入眾人的眼簾。
凌闃然面色複雜的看著水袖輕揚的女子,那多嬌豔欲滴的紅蓮仿如有了生命般,隨著女子她細碎的舞步而綻放。耳邊垂下的玉珠隨著一次次的晃動,搖曳出凌亂姿態。
一時間天空多彩的色澤,變化的形狀如盛開的花朵,一霎那縱情而肆意。明亮的夜空映襯下高高的白玉祭臺上一抹紅的突兀的身影的在飛揚,在變化多姿的旋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繁響的鈴聲,青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出跳躍的音符中的離合悲歡。
翔平元年,攝政王大婚的前一夜,皇城中突然漫天煙花,絢爛多彩。只有身在東旭殿的眾人才明白,那一日在明亮的夜色中一朵耀眼的紅蓮在恣意的綻放,以妖豔絕美的身姿舞出了即將來臨的血色。那一日,“紅蓮舞罷,斷魂流水”開始流傳四國。
飄零篇 血色胭脂(上)
鋪天蓋地的紅是皇城唯一的顏色,寬闊的街道上是沁血般晃眼的絨毯,從壯麗恢宏的硃紅宮門前一路蔓延,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
一輛毫不起眼的實木馬車避開了喧譁喜慶的街市,在幽深寂靜的衚衕裡輕巧的疾馳,卷著賓士的塵土,一路朝正南方的朝武門而去。
對於擁擠在長長紅毯兩側的百姓來說,那a踏在青石板上的嗒嗒聲不過是這場承載了兩國期盼的婚嫁的一段小小的配音。只是誰也不曾想到,就是如此輕微的聲音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驚濤駭浪。
古老的城牆承載了東旭國悠遠的歷史,靜靜地屹立在馬車前。
“嘶——”白色馬匹揚起前蹄,長鳴不已。
身著青色鎧甲的男子,眉橫目立的說道,銀色的長矛毫不客氣的一掃,擋住了馬車前行的方向。“來者何人?”一臉嚴肅地詢問。
駕車的灰衣男子,緊緊地握住韁繩。面色冷淡的望著威風凜凜的守衛,果真是天子腳下即使是尋常的守城看起來也較之鳳儀不同,抑或是這樣眉目如星的人物壓根就不是這樣的小廟能容得下的,灰衣男子眼瞼微垂,閃過一道精光。“下官在曌寧宮當差的。”男子大的不卑不亢,頗有皇家侍衛的威儀,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質的牌。
精緻的玉牌被鎧甲男子橫中掠走,赫然躺在厚實的大掌中,雕刻的細緻的鳳舞龍騰圖躍然入眼。一雙銳利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趕車人,帶著不信任的審視,半晌,遞出玉牌。“今日攝政王大婚封了城門,除非有王爺的手諭,太后娘娘該是明白的。”
駕車人接過白的透明的玉牌,小心的收入衣襟中。眼一抬,喝道:“大膽,難道堂堂皇太后的令牌還比不上攝政王的手諭?”
鎧甲男子一怔,似乎考慮良久才拱手讓道。“既然是皇太后的親諭那麼下官自是不敢多加阻擾,只是這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下官是萬萬難辭其咎的。”男子垂著頭看不清面容,只是話裡的威脅讓人忍不住勃然大怒。
“放肆,皇太后有急事命下官出城,若是耽誤了又豈是你可以擔待的?”灰衣男子虎目圓睜,嘴裡毫不客氣的呵斥道,聲音高揚而渾厚,讓四周朝宮門湧動的人潮有一瞬間的滯留。
人群中開始有些不安的議論,讓原本喜慶的氣氛有一霎那的凝固。
“爹爹為什麼攝政王大婚,皇太后就不能——”低的幾不可聞聲響被粗怒的打斷。
“莫不是嫌命太長了,亂嚼舌根。”中年漢子面色驚惶的怒斥著身旁口無遮攔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驚,委屈的瞪著自己壯碩的父親,圓圓的眼中水汽越來越多,最後凝聚成一股小溪,順著臉頰墜落。
旁人有好心的趕緊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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