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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昌殿外守著的小太監見德妃過來立刻迎了上去,「德妃娘娘來得真不巧,皇上剛剛用下醒酒藥,現在還睡著呢不見人。」
「有勞公公進去稟報一聲,本宮有要事,四皇子的死絕對有異。」德妃嘶啞的聲音讓那小太監都有些動容。
可他真的難辦,「娘娘要不先回去,等皇上睡醒了,奴才再去喊娘娘過來。」
德妃心裡針扎一樣刺痛,她也不難為那小太監,往前走了兩步就跪了下去,可笑她當初還不屑端貴妃遇事就來永昌殿跪上一跪的做派,如今也和她一樣,跪在了同一塊地方。
小太監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悄聲進了永昌殿,可皇帝這時候根本不在永昌殿裡,而是順著暗道進了「冷宮」。
小太監不忍心德妃就這樣一直跪著,要知道皇上一般去那裡一晚上也不會回來,德妃要真跪下去要跪到明天早朝。
永昌殿裡現在只有常公公一人,他看到小太監進來一臉不悅地道:「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冒失的進來?」
「常公公,外面出事了,四殿下沒了,德妃娘娘現在就在殿外跪著要見皇上。」小太監提心弔膽的解釋。
誰料常公公眼皮都沒抬一下,「那就讓德妃娘娘等著吧,皇上的興致我們這下奴才可沒膽量去打斷,趕緊出去。」
「可是……」
常公公斜眼看了他一眼,那小太監就再不敢開口了,輕聲離開了。
他一推門就感受到德妃娘娘的目光盯著他看,他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對她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是繼續守著。
德妃見他搖頭時徹底失望了,原來她當真在皇帝心裡一點分量都沒有。
身側的侍女勸她回去,她全當聽不見,就一直跪在那,為了她兒子最後的公道,她不能走。
皇宮裡處處是混亂,這些訊息明天一早就會被遞到襄王府,安餘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卸了頭上沉重的髮髻,滿頭的珠翠,吳嬤嬤恨不得把她拿來的所有首飾都給她戴上。
就在她終於取下來最後一件簪子時,外面有人敲門說是有人找她。
安餘隨手綁了個髮帶去了王府大門,可她到時人已經走了,王府的看門小廝遞給了她一封被密封的信。
信封上什麼都沒寫,裡面似乎裝了別的東西,鼓鼓的,安餘剛開啟,裡面就掉出來一給香包,她臉色微變,她也沒問那小廝給他東西的人長什麼樣子,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安餘握著那個流影經常戴在身上的香包有些恍惚的回了扶風院,帝無淵見她面色有異便問她怎麼了。
安餘握緊了手裡的東西道:「沒什麼,師兄給我送藥來了。」
這件事上帝無淵始終理虧,也就沒再多問,安餘見他又要去書房才鬆了口氣,怎知他沒走幾步就突然回過頭來在她額間烙下一吻,就輕輕的一碰卻讓安餘心裡生了些波瀾。
此刻的安餘連帝無淵最細微的呼吸都感覺的到,「你也困了,先去睡吧,我晚會回去陪你。」
即使她此刻手心冒汗,安餘嘴角還是扯出一抹笑道:「好。」
帝無淵看著她進了臥房才叫來李慕,端貴妃不出意料的倒了,這時候該急的不是他們而是皇帝,不過自古舍母保子也不是沒有,他還不想讓端貴妃死的這麼早。
就算現在她沒了,帝無淵也一定要讓端貴妃的死和皇帝牽扯上,那個男人受得起翻臉無情的名聲。
安餘回到臥房扣上門,看了眼手裡的香包,又走到床上拿出假兵符,兩樣東西放到一起攪得她心煩意亂,那個慶王,她如果不是武功盡失早闖上門探他一探。
想必他也看出來了,如今這個香包應該也是來警告她的,流影已經被關太久了,那丫頭肯定會害怕的,這樣想著,安餘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