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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餘不回答而是笑著問他:「你覺得我哥哥什麼時候會派人來叫我回去?」
帝無淵抱著安餘不撒手:「這次還要多謝慕老,能讓皇貴妃都看不出的易容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原來師父早就知道,那他既然見到我了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慕老也是怕你擔心,我答應了慕老只要他幫忙就可以把皇貴妃帶走。」
安餘沉默了半響道:「師父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管心裡卻比誰都惦記。」
安餘待了不多久便從永昌殿離開了,她在那帝無淵根本無心去看奏摺,近日事多她就不打擾了。
「半夏隨我去個地方,守月你先回瑤華殿告訴哥哥我稍後便回去。」想起帝無淵的提醒安餘帶上了會些功夫的半夏。
不過幾天而已,原本盛極一時的皇貴妃寢宮盡眼看著有些荒涼,牆角處的積雪無人清掃便堆在那裡,門外守衛不過二三,見到安餘過來連忙將門開啟,想來是有人吩咐過。
「郡主怎麼有空閒來本宮這裡?」初嫣一直站在寢殿外的廊下是而安餘一踏入這裡她就能看見。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和我這樣客套?」
初嫣:「我本以為今天會等到一杯毒酒或者一條白綾。」
安餘走上廊去,站在她面前問道:「你可曾後悔過?」
初嫣看著她輕笑,眉目間帶著些釋然:「後悔?我為父母報了仇,將他們重新安葬了一番,也享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華,只是可惜沒能毀了秦家,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我聽帝無淵說皇帝中了兩種毒,其中一個是師父煉成的蠱,不會危及性命只會讓人昏迷一般太醫或者大夫都查不出來,另一種才是要人命的劇毒,你並不想害先帝。」安餘看著眼前的人,妄想找到絲毫流影的影子。
「你又怎知另一種劇毒就不是我下的?」
安餘看了眼初嫣尚且平坦的小腹道:「師父幫帝無淵辦了件事條件就是帶你離開,先帝臨終前交代過不許動你,他說你不屬於這裡,你如果想走沒人能阻止你,更不會有人要你的命,它才不到三個月,你好好養胎吧。」
是她還在妄想她們還能像從前那般:「你想去祭拜先帝嗎?」安餘走之前這樣問她。
初嫣不說話只是輕搖了搖頭,在安餘轉身離開的時候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開口,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娘娘……」宮人喚了她一聲。
初嫣彷彿大夢初醒般眨了眨眼睛:「我想一個人待這。」說罷她緩緩往寢殿走去,宮人聽話的站在外面沒跟進去。
初嫣走進寢殿扶著梳妝檯慢慢坐下,鏡子裡的人就那樣盯著她看,那不是她,她明明不長這個樣子,她明明可以不用如此,但她沒得選,從她知道身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忘了為什麼活著了。
這世間對她好的人不多,她辜負了師父的養育之恩,利用了什麼都不懂的阿萱,和小安子反目再也回不到之前了,而最後那個對她的好也不過是對著一張並不屬於她的臉彌補虧欠罷了。
人都死了又何必非要去祭拜,他想見的人又不似她,初嫣伸出有些泛白的指尖輕輕臨摹著鏡中人的相貌,這是她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哪怕再親近的人都不會看出端倪。
「我不屬於這裡?那我能去哪呢?」空落落的宮殿裡不會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鏡子裡的人嘴角溢位了鮮血,一滴接一滴的血落到地上,鮮紅又刺眼,初嫣嘴角帶著笑趴在梳妝檯上,她騰出一隻手吃力地撫上還未顯懷的腹部,可憐這個孩子投錯了胎,選了她來當娘親,她也想過為這個孩子爭些前程才會在一眾劇毒的蠱裡挑了個不會要先帝性命的,但在發現慶王給皇帝下了一劑狠藥時她便放棄了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念想,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