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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嫣:「就因為您是太后現如今才能安生的在這坐著。」
說話之際,慶王已經安排完暖閣的事過來了,太后看見他便氣上心頭,「謀逆犯上,你與亂臣賊子何異?」
「同是父皇的兒子,同時大雍的皇子,皇兄當的起皇帝,本王自然也當得起。」說罷他拿起桌子上已經擬好的懿旨放到太后面前,「太后娘娘看一眼吧,怎麼說都是太后懿旨。」
從未經過她的手,上面的章卻蓋的清楚,「皇帝尚有成年的皇子,就算要監國代理朝政也輪不到你。」
「下落不明的大皇子,早就被皇兄遺忘的二皇子,畏罪潛逃的帝無淵,早逝的四皇子,尚且年幼的五皇子,以及皇貴妃肚子裡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未成人形的龍胎……本王代理朝政才是名正言順。」慶王每說一句,太后的神色便冷上半分。
「既然太后娘娘沒意見,拿這封懿旨就傳召下去吧,讓全京都的文武百官都知道,明日覲見也好有個準備。」
這天夜裡整個京都都不安穩,明面上風平浪靜,但暗地裡的狂風驟雨誰都躲不掉,已近深夜,再過幾個時辰就到朝臣覲見的時候了,不管是宮外還是宮內都安靜非常。
永昌殿裡燭火搖曳映在初嫣看不清神色的臉上,也許是不放心她,慶王一直待在永昌殿不肯走,哪怕皇帝此時已經對他毫無威脅。
「你說,帝無淵能去哪呢?」
初嫣指尖點了點有些發脹的眉心,她都忘了自己多久沒睡了,「等你什麼時候真能把京都掘地三尺的時候,自然就能找到他了。」
「不過說不定你明天就能看見他。」
慶王:「他敢來本王正好抓了他。」
燭火昏暗不定,他自然看不見初嫣眉目見的嘲諷,她悄悄把皇帝的手往錦被裡挪了挪,「我勸王爺再去巡視一遍皇城守衛,畢竟夜黑風高的時候最容易出事。」
此話一出,慶王也不固執的待在永昌殿了,轉頭就走,殿內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初嫣就靠在床邊閉目淺睡錯過了錦被下皇帝指尖緩緩蜷起。
「今天晚上連月亮都躲起來了。」守月拿了件外衣給安餘披上,「郡主早些睡吧。」
「我睡不著,萬一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也能有個準備。」
守月:「奴婢再去添壺熱茶。」
安餘手邊放著帝無淵交給她的兵符還有展開看了無數遍的信箋,發呆般地看著窗外,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再也不想跟小王爺分開這麼久了。
夜幕濃重,被慶王扣在暖閣的官眷早已沒了往日的雍容貴氣,面上除了恐懼便是疲倦,沒人來安排她們去休息,全都擠在暖閣裡,往日裡有來往的幾家也不敢靠在一起說話。
哪怕再怎麼困都不敢閉眼,這種時候閉上眼睛說不定就再也睜不開了。
守衛們都在外面圍著,只要裡面的人不想著出去,他們也不在意裡面的動靜。
不知是什麼時辰了,暖閣裡傳來一聲哀嚎,是那位之前想帶女兒出去卻被攔下的貴夫人,只見她女兒不省人事地倒在她懷裡,臉色蒼白到嚇人。
「來人啊,來人啊!」許是叫喊聲實在悽慘,終於招來了外面的守衛。
那貴夫人已經淚流滿面了,抱著自己女兒的手不住顫抖,「求求你們去叫個太醫過來,我女兒身體不好就快撐不住了。」
聲聲低泣敲在暖閣所有人心頭,竟也惹起旁人一同落淚,哭聲落在守衛耳裡刺耳又令人煩躁,「眼下太醫都在陛下那裡,去哪給你找個太醫來。」
嘈雜聲中誰都沒注意到倒在母親懷裡面色發白的女孩手指悄悄移到腰間,不過一個瞬息的功夫,想要檢視她還有氣沒氣的守衛脖子上就多出了道血印,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自己倒地再也閉不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