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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沉吟著,道:“你說的莫非是勾子長?”
公孫劫餘道:“正是他。”
張三搶著問道:“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是不是和你有舊仇?”
公孫劫餘道:“在下以前也從未見過此人,又怎會有什麼仇恨?”
張三道:“那麼,你苦苦找他是為了什麼?”
公孫劫餘笑了笑,神情似乎很得意道:“香帥直到現在還未認出在下是誰麼?”
勾子長就站在樓梯口,滿面都是驚恐之色,左臂鮮血淋漓,還有把短刀插在肩上。
楚留香眉道:“勾兄怎會受了傷?”
勾子長右手還緊緊的抓著那黑箱子,喘息著道:“我剛走下來,這柄刀就從旁邊飛來了,出手不但奇快,而且奇準,若非躲得快,這一刀只怕早已刺穿了我的咽喉。”
楚留香道:“下手的人是誰?勾兄沒有瞧見?”
勾子長道:“我驟出不意,大吃了一驚,只瞧見人影一閃,再追也來不及了。”
留香道:“那人是從什麼方向逃走的?”
勾子長眼角瞟著公孫劫餘,沒有說話。
其實他根本就用不著說。
船上的人除了楚留香和胡鐵花外,能刺傷他的就只有白蠟燭。
公孫劫餘冷笑道:“你莫非瞧見那人逃到我屋子去了?”
勾子長道:“好……好像是的,但……我也沒有看清楚。”
公孫劫餘再也不說第二句話,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拉開了門。
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勾子長似乎怔住了。
公孫劫餘冷冷道:“白蠟燭是個傻小子,脾氣又古怪,本來一定會留在這屋子裡的,那麼他的冤枉就很難洗得清了。”
張三忍不住問道:“現在他人呢?”
公孫劫餘道:“金姑娘醉了後,他就一直在旁邊守護著,但孤男寡女在一個屋子裡,總得避避嫌疑,所以我又找了個人陪著他們。”
他淡淡一笑,接著道:“這就叫傻人有傻福。”
他說的話果然一個字也不假。
白蠟燭的確一直在守護著金靈芝,陪著他們的水手已證實,他根本就沒有走開過一步。
張三皺眉道:“金姑娘和小胡都已醉得不省人事,公孫先生又和我們在一起,出手暗算勾兄的人,會是誰呢?”
他臉色變了變,緩緩接著道:“難道這船上除了七個人外還有第八個人?難道這兇手競是個隱形的鬼魂?”
船上其實不止七個人。
除了楚留香、胡鐵花、勾子長、金靈芝、公孫劫餘、白蠟燭和張三外,還十幾個水手,殺人的兇手難道是這些水手之一?
楚留香、勾子長、公孫劫餘、張三,四個人還未走出金靈芝的屋子,就又聽到一聲大呼。
這次的呼聲赫然竟是胡鐵花發出來的。
張三變色道:“不好,小胡已醉得人事不知,我們不該留下他一個人在屋子裡的。”
這句話還未說完,他已衝了回去。
胡鐵花正坐在床上,喘著氣。他眼睛已張得很大,卻還是佈滿了紅絲,,手裡緊緊抓著個面具——紙板糊成的面具,已被他捏碎。
看到胡鐵花還好好的活著,張三的火氣反而來了,怒道:“你鬼叫什麼?還在發酒瘋?”
胡鐵花眼睛發直,瞪著對面的板壁,就好像那上面忽然長出幾百朵花來似的,張三叫得聲音那麼大,他居然沒有聽見。
張三冷笑道:“總共只喝了那麼點酒,就醉成這副樣子,我看你以後最好還是少逞逞能,少找別人拼酒的好。”
胡鐵花還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又發了半天呆,忽然在床上翻了個跟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