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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世間玄門其實已經沒落很多了，早些年有許多天才，是門門精行行通的，而現在，哪怕是鄧明微這種玄門中本事數一數二的，也只能專精那麼兩三種。

而大部分人則是會畫符的不會算命，會算命的不會看風水，會看風水的不會抓鬼。

這也是為什麼鄧明微明明有才無德，卻還能很有名氣的原因了，因為他的確很有天賦。

就算是不喜歡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在這一行裡，決定下限的是勤奮，決定上限的是天賦。

很明顯，閻小小就是非常有天賦的那種人，就是不知道她的天賦和鄧明微比，誰高誰低了。

閻小小微微點頭：「學過一點皮毛。」

她說皮毛是真皮毛，就像她覺得自己學的相術也是皮毛一樣，畢竟教她這些的老頭，人稱麻衣神相。

轉世前他追著閻小小教了很久，也被拒絕了很久，直到他賣慘說：「我準備去投胎了，可能未來的一百年內你都見不到我了，就聽我講一堂課吧。」

然後閻小小：「我看了你下一輩子活不到一百年，再說了一百年也不長。」

老頭：……

不過閻小小還是沒能耐住磨，被迫聽了一堂課，然後就完了，其他老頭老太太一聽，哇，你肯聽老陳頭的課，為什麼不聽我們的？

最後閻小小不得不跟他們約定，每個人只能講一堂，一堂課不能超過半小時。才把他們都打發了。

其中許老太太還拖堂了，因為她想證明她的相術要更強。

閻小小都只聽了一堂課，並不認為自己真的在那一門本事裡鑽研到了極點，所以說自己只學了皮毛也不算有錯。

她的三個隊友聽她這麼說了，反而圍了上來，一個個都拿著手機記事本，就像那些沒學上，只能旁聽的可憐小孩。

最後還是主持人在旁邊小聲的提醒：「那個……我們好像還沒有找到那個女鬼。」

他們才記起來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一個個遺憾的收起了手機，重新尋找起女鬼的跡象來。

「像廁所這種地方，有陰氣殘留是很正常，但太駁雜了，而且都很淡，也就是說，那個女鬼應該沒有在這裡長久的停留。」林北逛了一圈，然後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林海溯在這裡遇到女鬼，要麼是剛巧碰上的，要麼是早早被盯上了，反正女鬼不是長期留在這裡的。」

想想也很正常，鬼生前也是人，除了一些倒黴鬼，死後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離開那一塊區域，正常的誰願意生活在廁所裡？

又不是廁鬼，就愛點兒髒的臭的。

最後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決定去林海溯說過的其他地方看，往樓上走的時候，一邊走，閻小小一邊問：「你是隻在學校裡見過她，還是回到家之後也見過她？夢裡不算。」

因為夢中的不能確定是不是那隻鬼，有可能單純是林海溯因為見到了鬼而做了噩夢，又夢到了那隻鬼罷了。

「好好想想。」

林海溯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高中的學業比較辛苦，他們又是重點高中，從高一就開始捲了，每天晚上光晚自習要上到九點多。

林海溯是走讀生，因為他們家離學校不是很遠，林海溯又不是很喜歡住宿舍，就乾脆申請了走讀。

她仔細思考之後發現，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她見到那隻女鬼的時候，都是在學校裡。

回到家中哪怕同樣有鏡子、有反光的東西，她也沒有看到過那張臉。

一次都沒有。

除了在夢中，她做的那個噩夢，重播的也是在廁所裡的畫面，鏡子當中站著一個女人，無論她往哪裡跑，最終都會回到鏡子前。

然後那個女人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