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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看到的並不是你曾經走過一遍的人生,而是有人算出來的,你未來的可能性。」
而且是沒有閻小小這個不定數以後的可能性。
蔣鳶的一生被算盡了,然後被當做一枚棋子,安放在了棋盤上,她既不是什麼天命之子,也不是這齣故事裡的女主角,恰恰相反,她只是一個小丑,自以為是的在棋盤上跳來跳去,但本質不過是一個被隨手安放在這裡的小卒子。
那一瞬間,閻小小甚至覺得她有些可悲,做出這件事情的人相當殘忍,他愉悅的將提線的木偶丟到了舞臺上,還讓木偶以為自己是自由的。
何其的可悲可憐又可恨。
閻小小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那個書生,他的行事作風就是如此,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殘忍感。
但也不一定。
因為想要算盡一個人的一生,哪怕只是可能性,也非常的困難,以如今人間大部分人的本事,是絕對做不到的。
是書生的機率很高,就算不是書生做的,大概也是他的同伴做的。
只是直到現在,閻小小也還沒有徹底的看透書生,他是一個滿口謊言像狐狸一樣狡詐的人,說出來的話大部分都不能信。
因為真話摻著假話才是最麻煩的。
閻小小有一瞬間的出神,她很認真的在思考書生從出現到現在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而蔣鳶,她已經是一枚無用的棋子了,連佈置棋子的人都已經放棄了她,不然也不會至今都沒有出現的意思了。
閻小小簡單的解釋,成為了擊碎蔣鳶理智的最後一擊,她站在那裡,本來哪怕走到了絕境也沒有放棄,仍舊在尋找活下去的機會的蔣鳶,雙眼變的恍惚和空洞了。
「不可能……你在騙我……」
她是重生了的!她知道好多還未發生的事!
只要能夠活著離開這裡,她就一定能夠東山再起!
「我不會相信你這個騙子的,你一定是嫉妒……你在恨我!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蔣鳶不斷的喃喃自語著,眼神卻愈發的空洞了。
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是因為她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她不肯也無法接受。
往難聽了說就是,人快死了但嘴還是硬的。
閻小小並沒有準備親手殺了她,勉強解了惑以後,閻小小就沒有管蔣鳶了,而是準備去收拾崇文患,那可是十五萬啊!
懂不懂十五萬是什麼概念?
而且還是白撿的呢。
而蔣鳶?她一毛不值。
她轉頭要走的時候,蔣懷玉突然沖了上來:「妹妹!妹妹!你要救救我啊妹妹!我可什麼都沒有做!我從來沒有害過你的!我可一直拿你當做妹妹來看啊,你要救我!」
就在這個時候,蔣鳶突然撲了上去,按住了蔣懷玉:「我才是你的妹妹!」
她說了,要帶他們一起下地獄,少一個都不行,一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她不能活,蔣懷玉憑什麼活?
大家一起去死啊,到了地獄再團聚!
於是在他們兩個慘叫的背景音裡,閻小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崇文患,崇文患滿頭都是汗,冷汗,他的實力非常不錯,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看不出強弱,看不出來歷,他甚至不確定眼前的閻小小是人,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只有本能不斷的發出警報,警告他最好快些逃走,但門戶是被堵住的,如果不解決掉閻小小,他根本無法逃離這裡。
崇文患緊緊的盯著閻小小,口中試探性的道:「我跟你應該無冤無仇吧?我只不過是被聘請了過來幫忙的,如果我們之間無怨無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