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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望，估計在等你下次出手。”範夫人神色自若，不慌不忙。

姜懿臉色凝重，青州果真是臥虎藏龍，自己已經格外小心，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紕漏，話說回來，深夜騎馬出城的人本就不多，只要詳細核查很快就能查到。

“那我現在出城豈不是嫌疑更大？”姜懿輕聲道。

美婦人捋了捋柔順青絲，平靜道：“等你出了城，我自會有辦法讓你擺脫嫌疑。”

“搞什麼啊，大過年的都不讓我安生練刀。”姜懿咧了咧嘴，很是不爽。

“我儘量讓你早日回來。”美婦人桃花眸子中含著笑意，“就是怕你到了那地方看到那的景色你就流連忘返了。”

姜懿思索後驚訝道：“什麼地方那些邪乎？難道是那道教祖庭中南山？”

王老頭介面道：“中南山是個好去處，山上靈氣四溢，修行道士眾多，你多多觀摩對你習武大有裨益，我跟王重陽有些淵源，會隨你一同前往。”

“王重陽？中南山掌教？那可是個大人物，師傅你別打腫臉充胖子，就算你說你不認識他我也不會看不起你的。”姜懿撇了撇嘴，那可是個神仙般的人物，歷來不問俗世，就算王老頭曾經風光過，但也和人家扯不上關係啊。

王老頭臉色鐵青，僵硬道：“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姜懿捂住嘴巴，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明華府也算是中南山的大香客之一，你就以上山送香火錢為由出城，王老的身份就是你的老侍衛。”美婦人柔柔一笑，解圍道。

“何時出發？”姜懿對於那道教聖地有些神往。

“越快越好。”美婦人似乎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第二天清晨，明華府駛出一輛豪華馬車，幾十騎浩浩蕩蕩將馬車護在中間。

臨近城門的時候，坐在馬車中的姜懿掀開簾子，朝著站在城牆之上的譚逑看了看，隨即又放下簾子。

第二十三章　世外高人

清冷寒夜。

靈宮殿南面峻峰棲真亭，姜懿和王重九一同盤膝坐於其中，促膝長談。

姜懿微微思索語調平緩，回憶擊殺幾撥流寇的每一點細節，從第一撥用偷襲手法險勝刀疤臉寧致遠，到安然無恙的用玄鐵刀殺光最後一波悍匪，沒有一丁點隱瞞疏漏，全部如同倒豆子一般抖落出來。

王重九曾經終究是劍道魁首般的人物，哪怕沒有身臨其境，僅僅以姜懿的言語訴說就猶如親眼見到一場場生死相搏一般，期間若是聽到姜懿出刀優柔寡斷，或是面對攻勢應對不當等問題都會老人狠狠一通教訓，然後在他的破綻處做出簡明扼要直擊要害的指點，讓燈下黑的姜懿猛然間醍醐灌頂，受益匪淺。

畢竟是練劍的老行家，老人三言兩語抵得過姜懿苦苦思索幾日，姜懿神色專注，將老人的點評和訣竅全部囫圇吞棗記於腦中，等閒暇時日再好好領會其中玄妙，若能融會貫通武藝雖然不能大進，但還是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似乎是教訓夠了面前這個不成器的年輕男子，老劍神緩緩伸了個懶腰，靠在亭內一根青色柱子，玩味問道：“小子，西楚局勢動盪風雨飄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當初就是那種危機關頭，你還有心思外出遊山玩水？是真不在乎還是沒發覺異常？”

“那時候沒心沒肺，哪想過那麼多。”姜懿隨意道，臉色如常，嘻嘻哈哈。

“呵呵，你對老夫說一句瞎話，老夫就少教你一個頂好的劍招，反正在我這精妙劍招寧缺毋濫，你大可繼續糊弄我，正好我正捨不得那些我苦心琢磨大半輩子的上乘劍術。”王老劍神氣定神閒道。

“你耍賴。”姜懿有些氣結。

“我願意。”王老頭得意洋洋。

一老一小默然對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