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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康熙未再召我進宮。
那道宮門在我眼中就像是一道枷鎖,每一次離近都讓我喘不過氣來。
京城的冬季不比杭州,乾冷乾冷的,在外面站一會兒手就被凍得冰涼。冷風吹在臉上好似刀子劃過一般。可即使這樣,我依然在九阿哥邀我出遊時欣然同往。
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盼著能長點,再長一點。
站在園子裡的梅樹下,期待著他的身影出現。有時覺得自己這樣像是一種病態,我本不是一個會向感情妥協的人,可他卻像是一劑毒藥,時時刻刻的侵蝕著我的心,叫我不自覺的想起他。
我也曾努力剋制過自己的這種想法,可是沒有用,無論我再怎麼裝做對他視而不見,我的心卻總是在第一時間出賣我。
“怎麼又在這兒傻站著?”我一回頭,正看見他惡狠狠的瞪著夏竹,夏竹被嚇得微一趔趄。“若是你主子受了寒你擔待得起麼?”
我趕忙過去討情,“沒她的事,我想做什麼她還能管得著?”
他自若的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向屋內走去,一邊還瞪著一臉苦楚的夏竹。“主子不明白,做奴才的就該勸著些。若是我府上的奴才,早給轟了出去。”
我聽著這話不對勁,怎麼連我都給罵進去了?他這一臉的官司是打哪來的?給夏竹使了個眼色,夏竹識趣的退下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火?”
他眉頭緊緊的皺著,道:“這府裡出了鬼了,叫爺逮住看不扒了他的皮。”
鬼?沒聽說過這府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我又問道:“什麼鬼?該不是下人亂傳的吧。”
他低下頭看著我,悶笑兩聲才道:“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就不能凡事在心裡多拐幾個彎?”嘆口氣,複道:“今日南邊傳了訊息過來,我門下的幾個商戶都遇了些麻煩。我琢磨著,定是身邊的親信鬧了鬼。”
聽到這兒,我心裡咯噔一下,要揭底牌了麼?
鬼,我可不就是那個鬼麼,一個穿越了三百年的孤魂野鬼,一個洩了他們秘的內鬼。到了該接受報應的時候了。之前的惶恐、不安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釋然。
我正了正神色,看向他道:“九爺現在便要處置了麼?”
他不看我,一個人在前面走著,讓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猜想他的表情。若他對我有情,現在他該也是心痛的吧。
“處置?你可說說怎麼個處置法?”
他們若是執意要處置我怕是康熙也不會說半個不字。畢竟我已經完成了任務,也失去了利用價值。這個時候誰還會出來保我呢?我苦笑著,鄭重道:“九爺說怎樣便怎樣吧。”
他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走著,他現在該是恨不得殺了我吧。他怎麼能容忍身邊人的背叛?他不說話是在想該一刀殺了我,還是千刀剮了我麼?其實哪用這麼麻煩,只要他一句話,我便可以自行了斷。
他猛的回頭看著我,嚇得我一機靈,“不是說過了不用再稱呼九爺了麼?”
我張了張嘴,卻實是想不出該說些什麼。
他重嘆口氣,道:“當務之急是要查出此人是誰,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以往傳信之人都是打小就跟在身邊的,不會有差錯。這次隨行的也都是些親信,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漏了底呢?”
我呆了半晌,腦袋裡愣是沒轉過個兒來。敢情是我自己對號入座呢?
還好,還沒懷疑到我。我輕鬆的笑了笑,道:“既是沒覺出誰可疑便是人人都可疑。大可不必再查了,若現在讓那洩密之人有所警覺,便更加難查。不如放一放,既是這次讓他逃脫了,下次他必然還會去報信。”
他眉間一喜,“你的意思是先觀望著?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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