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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火嗎？&rdo;

拘留室裡的煙霧嗆得警察吭吭地咳嗽，他退到門邊，一手抓著一個瘦骨伶仃的白臉青年的脖頸。一手扇著鼻子前的空氣。他大聲吼著：

&ldo;老石！老石！前天抓的那個神經病怎麼還關著？&rdo;

不太威武的那位警察拎著一條滴水的小手絹出現在門口。他雙手上沾著肥皂泡沫‐滿臉稚氣地笑‐他笑著說：

&ldo;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他處理了呢！&rdo;

&ldo;我忙得屁眼裡躥火，什麼時候處理？&rdo;威武警察不高興地說，&ldo;我還以為你早把他處理了呢！&rdo;

&ldo;好啦，好啦，人是我們倆抓的，處理也要我們倆處理。&rdo;不太威武的替察說，&ldo;等三分鐘，我把手絹洗出來。&rdo;

威武替察把那個皮青年拴在一棵樹上，警告說：

&ldo;毛賊。老實呆著！你敢調皮我敲斷你的腿！&rdo;

警察把你提拎到審訊室，你把裝著三條零五盒香菸的旅行包提拎到審訊室。

&ldo;你是神經病嗎？&rdo;

&ldo;我不是神經病。&rdo;

&ldo;不是神經病，破壞交通秩序，造成惡劣後果，該當何罪？

&ldo;我不是故意，…我想回家……&rdo;

&ldo;判決如下：罰款一百元，拘留三天。&rdo;

&ldo;是通知你的單位來送罰款，還是你現在就交上？&rdo;

物理教師毫不猶像地摸出那個裝著一百張嶄新一元面值票子的牛皮紙信袋。遞給威武普察，不太威武警察遞給你一張罰款條子，幽歌地說：

&ldo;拿著，也許能從公款裡報銷。&rdo;

威武替察揮揮手，厭煩地說：

&ldo;沒你的事了，走吧。記住：橫穿馬路時要看訊號燈，要走人行橫道！&rdo;

你提拎著裝有高階香菸的旅行袋，高高興興地走出派出所大門，你感覺到自己頭重腳輕，好像在白雲之上飛翔的小鳥。你已經把賺錢的事、把妻子很可能正在與你的替身通jian的事忘記得幹於淨淨，你聽到自己的心在歡呼：

&ldo;自由萬歲魚&rdo;

尼古丁的麻醉作用喪失了一半時，小鳥從白雲之上跌落在地上。你五內生煙，聞到了新鮮河水的氣味，城市之燈齊放華彩，照耀白楊樹皮銀光閃閃，腳下是鋪著水泥、水泥上又鑲嵌著鵝卵石的本市甜蜜愛情路。你好納悶我怎麼來到了這裡？白楊樹辛辣的氣味喚起塵封多年的感覺，但隨之而來的是口乾舌苦，腸胃裡滋上來的氣體與死人的氣味極為相似。因上述種種，新鮮河水的氣味更加強烈，河水的誘惑使我如投火的飛蛾。他穿過白楊樹林，向河水賓士，因眼睛的錯覺導致腦袋與樹幹相撞。樹的間隙裡綠色的流螢如優雅的樂符，編織著屬於白楊樹的音樂。男人和女人的身體與樹幹貓結在一起，與糙地重疊在一起；他們的歌唱、呻吟與打樁機的鏗鏗聲潺潺的流水聲重疊在一起

物理教師撲向河水，好像一匹從沙滇深處走出來的駱駝。他扔掉旅行包，跪在河邊，把嘴插進河水裡，滋滋地吸著，小魚小蝦進人你的肚腹。是因為極度勞累並不是因為乾渴感消失，你抬起了插在水裡的頭。膝蓋和叉開的巴掌深深地陷在河邊的淤泥裡。一隻豐滿的青蛙跟你的姿勢相似，它伏在你身體右側的一蓬水糙上，好奇地觀察著你。你感覺到魚在腸中游，蝦往心頭撞。腥氣如cháo的河面上蕩漾著金釘般的星影。你感到難以支撐的眩暈上了頭。一股濁水衝上喉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