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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卻派了幾個河南籍的飛騎兵士裝成農民,往開封方向打探敵情。他也是河南人出身,知道這時候官兵的主力都在準北一帶,開封雖然是省城,又是周王封藩,卻未必有多少強兵駐守。若是能虛晃一槍,將陳永福調往北面,然後自已繞道開封,在城下轉上一圈,襲擾一番,只怕周王和朝廷驚慌之下,便會立命洪承疇回援開封。他只是個下級小軍官,並不知道此時漢軍主力調動完畢,眼看就要與明軍大舉決戰,所以打定了主意,要為準北的漢軍分擔壓力。有了這個想頭,竟然並不顧自已的安危,軍糧吃盡,因為要防著暴露目標,也不敢去打量,只得用從附近尋來的粗糧和著野菜,將就著裹腹。
“二爺,咱們去打聽過了。留守開封的只有一個總兵,帶著兩三千兵馬。騎兵大概只有兩三百人。”
李侔聽的兩眼放光,立刻起身叫道:“兄弟們,馬力都養足了,咱們也吃飽了。是時候出去大幹一票啦!”
這些日子裡,他的屬下與他四處打劫土寨,學的杆子土話,把打仗叫做幹買賣。此時眾飛騎將士得他這麼一說,各人都鬨笑道:“是了,咱們隨李都尉一同去開封,幹那周王一票!”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激戰(八)
五百多漢軍騎兵在開封城西曹門外憊夜來攻,趁著城防空虛,以大木破門,斬守城參將,兩百多城門守卒皆戰死。漢軍入外城,四處放火燒殺。城中一夜數驚,守城總兵護住河南巡撫並巡按、開封府、推官、守備道等文官往周王府中避難。周王朱恭枵登上王府紫禁城的城頭,徹夜難眠。王府之內所有的珍奇珠寶都並太監和宮女打成包裹,預備著外城失守後迅速由東門逃走。
直待第二天天明,城內大火次第熄滅。天光大亮,總兵官派出親將四處巡探查訪,這才曉得昨夜不過是幾百名漢軍騎兵虛張聲勢,竟然嚇的城內幾千守兵避而不戰。周王聞報之後勃然大怒,雖不能干涉地方政務,卻也將前來報信的總兵官好一通訓斥。又諭令他立刻派騎兵出城追趕,不使這股騎兵騷擾地方。
洪承疇接到此事的塘報,卻已是在三天之後。他卻正在為前方戰事苦惱,哪裡顧的上敵軍偷襲的小事。只是又命陳永福必務追上那支小股的漢軍騎兵,若是不然,一定將其重重治罪。
“賊兵越發向前了麼?”
“是,回稟督師大人,自前夜起,賊兵的炮陣一直往前,我方炮火只要稍一還擊,就是劈頭蓋臉的還擊回來。”
回話的小校偏將負責指揮昨天調往前方的數十門盞口將軍火炮,只不過一天一夜下來,全數火炮或是被敵人打壞,或是因為不停的轟擊而自已炸膛,存留下來的只是十之一二。這偏將差點兒便被炸死,一顆開花彈的彈片斜飛而來,自他胸前劃過,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若不是力道已弱,只怕他已經被彈片開了大膛了。
“不論如何,務須與敵對攻。徹夜聽著敵炮轟鳴,太過傷我軍計程車氣!”
洪承疇又似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向這個偏將下達著命令。那偏將並不敢與他頂嘴,只是諾諾連聲答應。後來還是洪承疇的中軍牙將看出風色,打著眼色讓他離開,那偏將才灰頭土臉的離去。
洪承疇眼中雖看著那偏將離去,卻也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指示給他,也只得就這麼著放他離去。他生**潔,此時卻也是渾身泥灰,二品文官的紅袍上沾滿著伏地臥倒時的泥土草屑,因為隨時可能要往地上趴倒,所以他也並不肯再如開始時那樣勤加拂試,只是呆呆的看著紮在自已袖口上的荊棘發呆。
明軍原本打的很是順手,先是將幾萬漢軍以優勢兵力團團圍住,連敵人的糧道亦是隔斷。又派兵佔了廬州重鎮,得了大批糧草軍械。更甚者,明軍兵鋒直接安慶重鎮,若是安慶也下,就可以用火炮封鎖江口,連南京方向的援兵也不必害怕。誰知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