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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請你下令,咱們追他孃的!”
趙率教臉色鐵青,向著請戰的諸將令道:“不準追擊,全師入營,拔去木柵備戰。士卒不得解甲,於戰馬旁坐臥歇息,一有敵襲,便可立時出戰。”
他這麼凜然下令,其餘的將軍都不敢再多嘴說話。只有一箇中軍牙將平時最受他的寵愛,遲疑著張口問道:“大帥,敵人不過是些騎射手,咱們何不趁著他們後退追擊?若是再等他們回來,只怕又要蒙受損失。”
“你懂什麼!你看看死去的兄弟們,哪一個不是要害中箭?只借著微弱月光和火光,射術就準到如此地步,你還當他們是尋常射手?”
在場的眾將無一不是遼東出身,常年與八旗兵血戰拼殺。因都點頭應道:“不錯,這夥子敵兵射術精強,甚至不在八旗滿人和蒙古人之下。”
趙率教斷然道:“就是這個話。敵人並不和我們拼殺,直接便退。我適才看到他們也約萬人左右,便是與咱們匆忙衝出去的幾千人肉搏,又能吃多大的虧。何況衝到他們身前,還不知道有多少弟兄要被射落馬。此時貿然追擊,若是半路遇著幾萬這樣的強兵,還能活路麼?就在此地暫歇,一等天明,由大道出發,小心行軍!”
見各將依命坐下,並不再言出戰。他便也在自已的戰馬旁坐下,只覺得身體疲乏之極,兩腿沉重,頭部沉重。知道是因為這些天來太過疲勞,今夜又不曾休息所致。他憂心仲仲的想道:“若是敵人屢次三番再來攻擊,再在大路上佈置阻礙,一直遠處射箭擋我去路。那末,我要麼以全師狂奔,不與敵人接觸,只顧逃命;要麼想法尋些遮擋箭矢的物什,緩慢行軍。”
他長嘆口氣,喃喃自語道:“不論如何,不能讓這些老少爺們都喪身此處。留得性命去與滿虜拼了,才是正道。”
事實卻與他料中的所差不遠。萬騎左軍後退之後不久,中軍在主帥契力保必的率領下又於凌晨時來襲。此時正是秋冬之交,凌晨之時最是寒冷,明軍一夜不曾休息,疲乏之極,全身被早晨的寒風衝的發抖。正欲埋鍋造飯,吃了好怯寒氣,卻又發現敵人遠遠逼將過來。於是咒罵一番,明軍將校勉強著自已翻身上馬,提起精神向敵軍叫罵。
漢軍萬騎歇息了大半夜,又在過來前吃飽喝足,精神健旺。聽得敵人大罵,卻也並不答話。只稍稍*近,到了一箭之地可以射箭,便一個個將手中箭矢射將出去,一時間又是箭如飛蝗,前面的明軍將士一往前衝,萬騎卻並不交戰,而是邊射邊退。因為他們射的又遠,射術又很精良,明軍就是勉強*近,卻也並不能在人數上佔到優勢。很快就會被與飛騎一樣裝備,只是甲冑稍輕的萬騎肉搏趕開,並不能如同想象中的那樣大佔優勢。
在萬騎射手以幾百人一團的分散射箭襲擾之下,明軍根本抓不到對方主力,大股明軍向前,萬騎則迅速後退,其餘地方的射手又射殺落單薄弱的明軍,待主力後退,那些射手卻也遠遠逃開。明軍左右支拙,根本無法可想。如此纏鬥了半日,兩邊打打退退,你追我趕的只是行進了一二十里。待到了正午時分,萬騎陣後一陣尖利的口哨聲響起,所有的萬騎慢慢後撤,聚攏成一堆加快馬速,一時間塵土揚起,已是退的遠了。明軍正欲全速追擊,卻發現道邊又出現另一支騎射手隊伍,一時間士氣大跌,已是根本無心做戰。
如此這般纏鬥了兩天,明軍士氣比較當日被廂軍纏鬥時更加低落。若是尋常軍隊,早就四潰而逃。趙率教知道大事不妙,卻也是無法可想。三天來只行了百餘里路,三萬關寧兵死傷不過兩千人不到,大半還是第一夜猝不及防之下戰死。只是這樣打法,摸不到敵人的皮毛,已方卻一直吃虧捱打,當真是鬱卒之極。這一日剛到花崗,距離廬州尚遠,晚上在入集之前,卻又被敵人襲擾了一番。全師上下正沮喪間,卻在這些漢軍射手出現後的第三日夜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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