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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得功等人連忙站起,躬身道:“末將等不敢!”
“出去!”
張鼐目視諸將退出,因向江文瑨問道:“長峰兄,哪來的這股子邪火。咱們身為統兵上將,並不能以戰為務,而是要統顧全域性。陛下五天前有手書過來,要咱們不要以戰功為先,而要儘量招撫,以此戰徹底收服全天下士大夫的心,這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強攻入城,洪享九和孫傳庭殉節而死,只怕是個不好的例子,於全域性並不妙。”
江文瑨苦笑一聲,向張鼐道:“到不是為困守城下而發火,實則這大將軍當的沒味兒。事事掣肘而行,沒有陛下的手書,咱們竟不能動!凡事不能自專,這打的是什麼仗!”
他這算是交心之言,也是被黃得蘇等人激起怒火,這才脫口而出。張鼐雖與張偉關係親近的多,卻也忍不住道:“這話很是,陛下太過掣肘,若是這樣,還不如不設上將,只派咱們專領一軍,到也痛快!”
“嘿,你們兩個說的當真熱鬧!還有什麼不滿,都說給我聽聽。”
帳內兩人突然聽到熟悉至此的聲音,當即驚的一跳,均站起身來。張鼐兀自喝道:“誰在帳外喧譁?”
正驚疑間,卻見到有人將帳簾掀起,有人略一躬身直撞進來。帳外有大將軍儀仗和散班衛士守衛,沒有兩人的傳召任何人不得入內。誰料就這麼被人直闖入內,兩人正欲發火,卻見那個將罩在頭上的頭罩一拉,卻不是張偉是誰。
見這兩個心腹大將一臉驚惶,張偉噗嗤一笑,向他們道:“剛才不是還說的來勁,見我來了,怎麼偏生又一個字也不能說了?”
說罷將外袍去了,自已徑自走向主位坐下,向著張李二人笑道:“別楞著了,快些命人送上熱茶來。頂風冒雪的騎了這麼些路,可把我冷壞了。”
這兩人到得此時,這才醒悟過來,忙都跪下,江文瑨先請罪道:“末將私下詆譭聖躬,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張鼐亦道:“臣死罪,請陛下責罰。”
“不必如此,這次戰事沒有讓你們放開手腳,身為統兵上將有些牢騷不足為怪。若是你們唯唯諾諾,以不擔責任暗中歡喜,我反到看你們不起。”
張偉斂了進來時的笑容,長吁一口寒氣,向兩人吩咐道:“都起來坐下,我有話說。”
張鼐見張偉臉色青紅不定,額頭眉角都帶有細細的冰屑,知道他定然是憊夜趕路,一早晨的露水冰在臉上,此時必定是寒冷的緊。忙張羅人在帳內新增柴火,送上手爐,熱茶。折騰許久,方見張偉臉上回過顏色來。
見他二人正襟危坐,仍在為適才的議論而心中不安,他展顏一笑,向他們道:“都說開了麼,我這點雅量還是有的。不必為此事擔心,我今日來,就是為你們所言而來。”
張鼐精神一振,忙問道:“陛下,難道今日此來,是為了指揮攻城麼?”
張偉灑笑道:“這點子小事,委給黃得蘇等人便可辦妥,你們都用不上,何用我親自過來。我頂風冒雪,自南京坐船,然後上岸急馳了兩天三夜,就為的在城下過過癮麼。”
見張鼐乾笑不語,張偉又向江文瑨笑道:“長峰,你來說說,我此來何為?”
江文瑨沉吟道:“若是攻城拔寨,陛下自然不需親來。既然陛下親自來了,想必是為了招降洪承疇和孫傳庭等人?”
“雖不中,亦不遠矣。”
張偉站起身來,向他二人道:“走,事不宜遲,咱們速去鳳陽城下巡看一番。”
“陛下,你一路奔波勞累,剛暖和過來,何必如此著急?那洪享九和孫傳庭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咱們射進城內勸他投降的書子,彷彿是石沉大海一般。據不少縋城出逃的明軍都道,各總兵大將都想投降,若不是洪某的督標和孫某的撫標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