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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使喚,最多是週轉不便。沒有糧食下肚,百姓們可要造反了。”
說罷,打了幾個哈哈,邀著呂唯風一同上了自已的馬車。他這官車雕欄縷金,豪華寬敞,內裡還有酒菜小食,可以倚著小桌食用。朝中計程車大夫們開始還攻擊過他,說他的馬車違制僭越,很是無禮。到後來張偉駕臨何府,常常乘坐這馬車回宮,各人這才閉嘴無話,不敢再說。
呂唯風一邊隨著何斌登車,小心翼翼的坐在何斌下首,待馬車輕輕一震起行,方向何斌笑道:“這些人食古不化,太師何必理會。便是儒家,也曾有無商民不便的說法。子貢是孔門賢人,不也是商人麼。”
何斌點頭笑道:“何某若能成為子貢、陶朱公那樣的商人,流傳千古盛名不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又笑道:“過兩天便是何某四十歲的生日,眼看著年華老去,時日無多。呂大人到時候一定要來飲上兩杯,大家在我府中後園敘舊暢飲一番,方對的起這肅殺秋景。待我百年之後,這‘文’字的諡號是必定得不到啦。能得個‘襄’也算是足慰平生。”
呂唯風低頭想了一回,方展顏笑道:“太師一生追隨陛下,南征北討,興基立業,這‘襄’字是果然當得,當真是好諡號。只是此時太師春秋鼎盛,身體健壯,一定可以壽至期頤,不必太早顧慮這些。至於壽酒,下官是一定要去叨擾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激戰(五)
兩人說到此時,都明白對方有拉攏投*之意。當年在臺灣時,吳遂仲因受到張偉信重,一股腦兒的將臺灣政府權力收去,何斌雖不在意,這些年下來卻也無甚交情。這兩年吳遂仲為內閣首輔,勢高權重,雖然也很能力事,卻因兩人手下因當年爭權一事鬧了生份,在政務上很有些磨擦,何斌雖不攬權,卻也要防著人對付於他。是以多些臂助,自然是好事一樁。呂唯風孤身在外,雖然位高權重,卻也是朝中無人難為官,何斌親來接他,雖然有結納之意,這個機會卻也不能放過。兩人既然一拍即合,卻也不必明說。因相視一笑,不再閒聊,開始商談公務。
“唯風,你一路辛苦,這些東西生受你了。”
何斌端坐於馬車之內,手拿呂唯風上獻的貢物和帶來的貨物清單,向呂唯風笑道:“到底你知道陛下的心思,並不如一般的外任官員那樣,送一些華而不實之物。白白讓陛下斥責申飭,又損財,又丟臉子,何苦來著。”
此時說的是公務,呂唯風卻不如適才那麼隨意,聽得何斌誇讚。便在車上將身子略微一躬,笑道:“下官原本也要孝敬一些土物特產,後來一想,陛下已然建基稱帝,這統天下什麼東西不是陛下的?只要陛下想要,難道還要我們這些臣子特意去尋來麼?歷來塘報,凡是上獻華美貴重物品,報奏祥瑞的,無不遭到痛斥。這正是陛下盛德,不以物品為貴,而以民生社稷為重。做臣子的既然知道聖上的心思,自然要歡呼襄助,方能不有愧於陛下信重提拔的大恩。”
“唔,你說的很好。到不是說些大道理,比他們實在。到底是咱們臺灣的老班子,不尚虛文,只求實際!”
“是。所以這次隨行而來有三十多條大船,每船有幾百噸的銅鐵,然後每月都有銅錢送來。銅四鉛六,雖然稍微模糊,卻很便於流通,並不怕人拿去鑄了銅器販賣生利。”
何斌到底是歡喜難耐,不禁喜上眉梢,向他看了一眼,誇道:“內地也有銅礦,然而多半是包給利人,雖然有鑄銅鐵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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