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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渾身發冷,忍不住顫抖不已。
“督師大人有令……”
正等的發呆間,卻隱約傳來中軍標營那邊的傳令聲。他悚然而驚,立刻伸長頸項,往遠方眺望。只見一隊中軍標營的軍士打著火把小跑而來,邊跑邊喝令路邊的兵士讓路。待稍近一些,他努力想聽到督師下的是何命令,那隊兵士中打頭的牙將卻又閉口不言,只有兵士身上的鐵甲葉片隨著他們身體的晃動而發出蹡蹡的打擊聲,陳永福瞥一眼各人的神色,卻都是一臉肅然,驚嚇之下幾欲暈去。
迷迷糊糊只得到那牙將宣令道:“督師大人有命:副將陳永福不遵號令,原欲處斬以正軍令。姑念其一直當差勤謹,做戰勇猛,且又是忠勇之氣不能抑止,方擅自出擊幹冒軍心,其情可恕,可心可憫。然而違令者不罰不足以服軍心。今用人之際,特貸其死罪,責打軍棍一百,革職留用以觀後效,此令!”
說罷,見陳永福仍是一副懵懵懂懂模樣,那牙將上前一步,將他攙扶起來,向他笑道:“恭喜陳將軍!適才要砍要殺的,卻只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
陳永福摸摸跪的酥麻的雙腿,只覺得站立不住,勉強立起,扶住身邊的幾個小兵,向那牙將笑道:“將軍有心,既然有令責打軍棍,就請施刑!”
那牙將也不同他客氣,直接命道:“來人,剝去陳將軍的衣衫。督師有命,重重責打!”
他向陳永福賣好之時,只不過是希圖他的好處。誰料此人一點眼色沒有,不但不肯掏出銀子來,還直筒筒的叫他施刑。既是如此,那自然也不必同他客氣。當即也不給這位副將大人稍留體面,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將陳永福的褲子剝掉,命手下的執刑軍士重重責打起來。這夥人若是得了賄賂,自然會在棍花上稍做花樣。雖然看似打的又沉又重,甚至啪啪做響,其實落在人身之時,卻是輕飄無力。此時這陳永福既然不知好歹,那各人自然是打的又急又重,一棍棍重實實的擊在陳副將的屁股之上,雖然響聲不大,卻是每棍都打的結結實實。待堪堪將軍棍打完,陳永福已經痛暈過幾次。待他的親兵上前將他扶起,那些總督標兵一個個嘻嘻哈哈執棍而返,邊走還邊嘲笑道:“什麼大將,一百軍棍都承受不住!”
“就是,就這德性,還敢帶兵去和人交戰。”
“一定是走了什麼門子,才做到這個位子。他***,老子要是有門路,也撈個將軍乾乾,準保比他強過許多。”
陳永福在督師面前沒有根底,雖然被這些小兵折辱卻也並沒有辦法。只得忍氣吞身,強撐著棍傷到督師帳外謝恩。洪承疇卻沒有見他,只吩咐他好生帶兵,戴罪立功。
待他見了那幾位為他求情的總兵大將,方才知道自已的性命得來當真不易。原本洪承疇一意殺他,這些人求情也是無用。眼見就要再下命令,令人立刻執行。孫傳庭等人卻突然到來,一進帳來便將陳永福責罵一番。又隱約提起陳永福正是洪承疇的治下大將,此番如此敢大妄為,甚無軍紀的話頭。洪承疇原本對孫傳庭很是退讓,知道他脾氣很是剛愎自用,不能輕易得罪。誰料此次他很是過份,當著各總兵的面便如此做派,洪承疇一時臉面下不來,卻又著實為陳永福辯解了幾句。兩人說僵了話題,一個一定要殺,一個便一意要赦。後來到底孫傳庭拗不過洪承疇,陳永福這才得保性命。這番曲折當真是令他匪夷所思,知道自已的性命當真是得的僥倖。於是一邊滿嘴謝恩,心裡卻是暗打主意,一定要儲存實力,以備將來之用。若是下次再犯軍紀,只怕是神仙也難救他了。只是他暈頭漲腦的騎在馬上回自已營中之時,不免又想:“敵人戰力之強,當世罕見。我軍糧餉並不充足,將士並不用命,洪孫兩督師之間又並非是那麼的和衷共濟,此戰結果如何,當真是不言自明瞭。”
陳永福有了這一番見識,其餘各邊軍和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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