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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瑞正被他訓的灰頭土臉,卻是一聲也不敢吭,待聽到張偉的那些訓誡教導之辭,句句都是衝著他的毛病誠心指教,哪有半分怪罪他的意思。只覺得鼻頭一酸,向張偉咽梗道:“臣知道自身毛病不小,若不是漢王賞識臣的武勇和忠心,斷然成不了一軍的主將。臣知道自已個性太強,經漢王這麼一教導,臣確是知道錯了……”
他絮絮叨叨只是說個沒完,張偉忙打斷他道:“成了!我只是說你要小心謹慎,卻不是讓你變成個膽小鬼。你張瑞就是敢打能衝的勇武之將,難不成你要和全斌學?”
不待他答話,又令道:“來人!將這宮女好生梳妝打扮了,由王妃給些物品銀錢做陪嫁,將她送到張瑞府裡去!”
張瑞嚇了一跳,忙道:“這個,臣……”
“適才還色咪咪的盯著人瞧,現下又不想要了麼?我知道你的秉性,只要討了去必定不會委屈人家。如何,此時不要,下次可就別想了。”
描一眼那美貌宮女一眼,張瑞咬一咬牙,叩首道:“臣謝漢王,臣必定以死報效漢王恩德!”
他這麼一受,不但自已得了實惠,將美人迎至府中,就連周全斌與江文瑨亦是心羨不已,同時向他道:“當真是福兮禍兮,被訓了幾句,就得了這麼個美人回去,你好福氣!”
張偉亦帶著周江二人取笑了張瑞幾句,待各人笑上一氣,方正容箕坐,向他們道:“說正事吧。”
揮手命閒雜人等盡數下去,只留著幾個心腹衛士留著侍候,張偉待亭上再無旁人,方開口道:“前番與你們所言,還只是江北明軍這一方的情形。滿人那邊,我已派了施琅出偏師過往遼東,以策萬全。四川那邊,國軒與孔有德駐兵渝州,與張獻忠對峙有年,我已下令,若是明軍大股調往中原,張獻忠必定有所異動,或是他,或是李自成,必定會跑回來搶地盤。所以我讓國軒他們窮攻猛打,張獻忠若無異動也就罷了,稍有動靜,國軒他們就一力猛攻,將張部李部盡數封在玉門關外,讓他們狗咬狗去!”
說到此處,張偉呷一口茶,目視著江文瑨道:“你來說說看,我的方略有何不妥之處沒有?”
“不敢。漢王佈置並無不妥,只是依文瑨看,卻有分兵自弱的弊病。”
“喔?”
江文瑨面色如常,侃侃而言,並不理會張偉等人臉色,只是依著自已所思說道:“以漢軍實力,不論怎打,哪怕以五萬人過江,江邊的明軍也勢難抵擋。不過漢王一面讓咱們渡江,準備在中原與敵決戰,一面又派施總督往攻遼東,挑釁滿虜,一面又要國軒猛攻張獻忠,甚至還要與李自成部接戰,如此這般,不正是分兵四掠,弱已強敵麼?漢軍再強,最好還是集中大兵,調國軒與龍武衛的主力回荊襄,由襄陽相機直入河南,與我們一東一西,夾擊明軍主力,若是這般,漢軍損失必小,到時候無論合擊滿清,還是西去滅張獻忠,李自成,都行有餘力矣。臣所思如此,請漢王慎思。”
張偉滿意的一點頭,笑道:“長峰不愧是我相中的大將之才,一語中的啊!不錯,我現下是多方樹敵,強敵弱已。一下子在幾千里路同時開戰,若不是咱們有船隻、直道郵傳通報訊息,軍中還養了信鴿,若非如此,連協調通傳軍情都不能夠。如此這般,我豈不是昏聵之極的主帥?”
江文瑨微咬嘴唇,卻不做聲,只雙手按膝,凝望張偉,等著他的下文。
卻聽張偉又道:“你說是分兵弱已,其實不然。四川的龍驤和龍武若是攻破成都,直入陝西,下西安,入山西,由榆林、宣府、大同、懷來直攻北方,不比在中原纏戰的好?中原戰事,這兩衛不必插手,你們盡應付的來。國軒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相機直入京師!”
到此時各人方才明白,張偉分三路兵的用意。便一齊躬身道:“漢王廟算如此,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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