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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吃了一驚,心道:“讓你做戶部主事,你不出半年準得被咔嚓掉!”
向他微微一笑,那馬士英又打了一個寒戰,不知道張偉又是何意。卻聽得張偉言道:“你原本已是做到巡撫,戶部主事太過委屈。理藩部還缺一侍郎,你便到理藩院做侍郎去。”
在他肩頭上略拍一拍,笑道:“好生去做,將來能做到內閣大臣,也未可知。”
見那馬士英大喜過望,骨頭都輕了三兩。張偉微微一笑,心知以這種奸滑之人做外交大臣,將來那些洋鬼子和倭人都有得頭痛,到也是人盡其材。
這馬士英第一個跳將出來,其餘一些被剝職閒住,或是原本位卑職微的小官兒們也紛紛當場易袍換服,佩劍魚符,將漢官的全套官服穿將起來。這些人一動,那些還顧忌面子,或是心有不甘的大儒顯官,一個個雖是無奈,卻也只好將官服印信收起,雖是不換,卻也算是接受了官職。張偉心中滿意之極,這種場合原本便是危險的很,一夫倡命,萬人響應。若真是有人不顧死活,跳將出來反對,然後一頭碰起,以示抗議。那麼其餘的那些清正大臣,則必然會抗命不受。
待那些各級小臣散去,便由內閣總理大臣吳遂仲召集,至宮城內左掖門召開內閣會議。由吳遂仲任總理大臣,何斌任戶部尚書協理大臣、鄭瑄任禮部尚書、袁雲峰為工部尚書、張慎言為刑部尚書、黃尊素為兵部尚書。此六部尚書皆領內閣協理大臣銜,其餘理藩、稅務、靖安各部皆是新部,為了怕這些原明大臣有所牴觸,是以新部尚書並不掛銜協理,加入內閣。
此番張偉設定官制,原本是要大改,又或是依足臺灣規矩而行。卻被陳永華勸住。此時人心未定,大改官制極易引人反感。是以除了新增幾個部院,又將負責督察官吏的都察院地位撥高,使之不受任合人的節制,與內閣並列,已經是現階段最轟動的改革。這些儒生原本興頭的很,以為都察院仍是言官組織,或是地方巡按掛名御史,行巡查之實。卻又發現張偉乾脆取消都察院的建言職權,改為專門督察官員行止,是否貪墨,是否瀆職;至於原本的勸諫之權,卻歸於各科的給事中。其實在明朝之前,一向是監察與建言分開,明太明使臺諫合一,表面是增大了言官的職權,卻使是監察百官的職權流於虛設,言官們風聞奏事,地方上由掛名的巡按巡行,又因職權合一,無人督察。再有受制內閣,都察院形同虛設,言官們只是朝中大員攻訐政敵的工具罷了。
“諸位宰相請坐!”
因見各人詫異,吳遂仲先在左掖門城上的閣中坐下,他身為首輔,自然是坐於正中,便是張偉雖然與會,亦只是坐於吳遂仲對面,並不能與他並肩而坐。以明制而言,各大學士雖然有丞相之權,卻不可有丞相之名。明太祖有命,後世子孫不得復設丞相,凡有敢進言設相者,族誅。是以明朝內閣發展到巔峰之際,內閣首輔手操百官任免之權,有票擬封駁權。尊重大學士的皇帝口稱先生而不呼其名,其地位尊崇顯要,卻也是不能稱相。此時吳遂仲公然稱其餘內閣大臣為相,卻也難怪他們詫異。
“大將軍有命,凡內閣大臣皆視同宰相,許臣下以宰相之名相稱,亦應以國家重臣,助君上協理陰陽,都管百官,不可以畫諾食碌,凡事秉承上意的伴食大學士自詡。國家設相,其意在於匡扶君主,協理天下,而不是天子家奴。”
他這番話說的更加大膽直接,袁雲峰到也罷了,其餘舊明大臣皆是臉上變色。轉回頭看張偉臉色,卻見他微微點頭,顯是對吳遂仲的這番話極是贊同。
吳遂仲卻不理會各人神色,又道:“內閣會議每月舉行三次。會商軍國大事,內閣會議決斷出來,雖大將軍不能更改。若是大將軍不同意內閣會議結果,可退回令內閣重議,若內閣堅持原議,則要麼大將軍亦加首肯,要麼則內閣全體辭職。此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