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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相仿的女孩兒便如同姐妹般相處在一起。後來柳如是嫁給張偉,成為候爵及將軍的一品夫人,卻是一點架子也沒有端起來,與莊妃仍是姐妹相稱。莊妃自幼嫁到汗宮,柳如是在花船長大,兩人可都謂是在見不得人的去處長大,交情又焉得不厚。莊妃雖接了宸妃指令,一心要設計刺探張府及臺灣情形,對柳如是卻也是始終狠不下心來。此時她既將遠行,兩人勢難再見,因見柳如是挺著肚子親來送行,卻由不得她不感動。
因見宸妃端坐不動,知她即將離臺,對張偉及臺灣的恨意卻又深了幾分。也不顧宸妃臉色,對著柳如是站起身來,將那青花細瓷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又將宸妃酒杯端起,向著柳如是笑道:“如是姐姐,海蘭珠姐姐身體虛弱,我代她飲了此杯。這一向蒙你照顧,我姐妹與你雖是敵國,到底還需承你的情。”
說罷又將宸妃那杯酒飲了,也不坐下吃菜,紅著臉笑道:“我姐妹歸心似箭,就不與姐姐多飲,將來恐難再見,願姐姐生個大胖小子就是了。”
拉著宸妃一齊向柳如是福了一福,格格笑道:“臨行之際,向姐姐行個漢人女子的禮節。”
柳如是身體沉重,卻也是勉強自已還了一禮,強笑道:“兩位急著要起,如是明白。既這麼著,就令老林套車,現下就送兩位去碼頭。遼東的船,就等在那邊,待你們一到,便可以開船了。”
宸莊二妃聽得柳如是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也不再和柳如是敷衍,除了隨身衣物之外,一物不取,就這麼攜手而出。那宸妃身子甚弱,被堂外的冷風一吹,已是禁不住渾身哆嗦。那莊妃將她扶住,披上外衣,就這麼攙扶著她一步步向外行去。
“別看了,人都走了。你有孕在身,快些坐下歇息。”
張偉將柳如是慢慢扶進屋內,又令人在椅上墊了軟褥子,方扶著柳如是坐下。因見她眼圈發紅,禁不住笑道:“一個異族女子,我不過是讓你看著她,沒成想你和她到真的姐妹情深?”
柳如是勉強一笑,答道:“到不是為這個。我與她只是表面上的交往,兩人不同族,她與你又有毀家的血仇,怎肯與我交心。我只是想,兩個女人家,就這麼被關在幾千裡外,無親無故的。現下雖被你放了回去,海上風大浪急的,宸妃身子又弱,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這數月來,張偉只是用人參給宸妃吊命,對她的病情身體甚少留意,總之讓她活著離開臺灣便是。此時聽柳如是一說,心中有些慚愧,卻只是安慰道:“放心吧。遼東來的是大船,她倆人甚得那皇太極寵愛,路上想必是經心照顧。待宸妃回了遼東,物土人情都是舒心,慢慢自然會好轉過來。”
柳如是原本不做聲,待他說完,卻突然道:“我知道你的打算。待她們倆一走,你便會派人將那些畫像送到遼東,四處散發。先在遼西傳著,慢慢便會傳到遼東。皇太極被削了臉面,威信自然大減。這樣,你今年有什麼舉措,則自然不擔心遼東清國有什麼不利於你的地方,我說的可對?”
也不待張偉答話,又低聲道:“軍國大事我不懂。不過你這樣拿兩個女人來設計,我當真是不歡喜。莊妃也罷了,那宸妃若是知道此事,還有命麼。她一死,皇太極又受一次打擊,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也可能身死而殉,這樣,便更合你意,對麼?”
張偉用意自然在此。那些逼真之極的畫像一至遼西、遼東,瞬息間便會掀起軒然大波,那些親王貝勒,有的對皇太極忠心不二,有的卻把不得他鬧笑話。大汗及皇帝的寵妃被人俘去,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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