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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斌聽的發呆,過了半響方向張
偉笑道:“婦人家心軟,一時不合派人去赦人性命,沒有仔細思量過,一心只想救人的性命,這也是有的。”
輕輕“唔”了一聲,張偉頗有些意興闌珊,向著何斌苦笑道:“如是她一向知禮守規,怎地這次如此糊塗。”
何斌聽他訴苦,雖然心中也暗怪柳如是不該如此。卻只得強打精神,勸慰張偉。絮絮叨叨說了半夜,張偉原本就睏倦之極,若不是心中有事,卻哪裡能支援著到何府來。再加上小飲了幾杯,早已是兩眼發澀,聽何斌唸經也似的勸解,雖強打精神,卻也是慢慢支撐不住,慢慢歪倒在何斌書床的臥榻之上,兩眼一閉,已是睡將過去。
見他睡的香甜,何斌知是最近部署瓊州及兩廣雲南戰事令他太過疲累,再加上心中鬱郁,早就不堪重負。是以他不打招呼頭一歪便睡,何斌見了到也不惱。只吩咐下人人小心侍候,他自回府,與驚醒的夫人議論一番,感慨一番,又警告夫人不得聽信他人言辭,亂撞木鐘,這一亂又是個把時辰過去,卻突然想到明早還需早起,立時吹滅床邊蠟燭,與夫人相擁而睡不提。
待窗前一縷朝陽透過空隙穿入房內,由一絲絲細弱的白光逐漸變的強烈,織熱,直曬在何斌身上。此時正交盛夏,待何斌熱的滿頭躁汗,猛然驚醒,卻發現天已大亮,那太陽光已是強的刺眼。因婦人怕冷,何府雖有從內地用大船運來的大量冰塊,藏於深達十米的地窖之中,別說是泡酸梅湯等解暑之物,便是每天用大銅盆擺滿一屋也是儘夠。只可惜那何夫人女流體弱,雖酷暑天氣,卻只是不準何斌宿於此處時放置冰塊,夜間還好,這一天亮,便把何斌熱的一頭大汗。
看一眼夫人,何斌搖頭苦笑,因沉聲問道:“外面是誰伺候?”
“回爺的話,是奴婢。”
因知是何斌要怎身,到也不需他提點,門外侍候的通房丫頭梅香端著青釉瓷蓋碗,輕輕將門推開,一閃身行到何斌身前,將那蓋碗遞給何斌,讓他漱口。待何斌一口將漱口水吐在她隨後端來的痰盂之內。又遞上銅盆,絞好毛巾讓何斌淨臉洗面。何斌一聲不吭,只待洗漱已完,在那梅香胸口上摸上一把,,只聽得那梅香在房內輕聲啐了一聲,他已是去的遠了。
行到內院角門之處,見每日裡跟隨的管家已待立在門外,何斌卻黑著臉問道:“昨天吩咐過今兒要早起,怎地這會子都沒有叫起?你這老東西越發的怠慢差使了!”
因又問道:“你張爺呢,可起身了?”
“回爺的話,張爺天還沒亮就起身了,小人原本要叫醒老爺,張偉說昨晚已然驚擾,還是不要再打擾爺的好。適才小人提醒梅香姑娘喚醒老爺,梅姑娘說了,已是喚過幾次,老爺只是不醒,也只得罷了。”
何斌自鼻中哼了一聲,算是饒了他這一過,又問道:“張爺走時,神情如何?”,那管家答道:“到是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縱有,小人是什麼牌名上的人物,哪敢緊盯著張爺看。”
“也罷,咱們這便去各工廠巡視。”,他沉吟一下,吩咐道:“前些天興建的那水力織布廠已經開工,咱們便過去那邊。”
他出府登車,連早點亦不及用,只令人在路邊食檔買了些充飢之物,胡亂塞了肚子便罷。何斌每日除了需署理財務一事之外,各家工廠礦山也需他常去巡看。一則他於這些地方都有股份,自已也是上心。二來張偉現下一門心思用在軍務上,這些事情也當真是顧不過來,衙門之外,也只得請何斌多費心罷了。此時何斌乘坐於四馬高軒之上,心裡卻只是納悶:“志華該當如何如置柳氏呢。若是因此一事便休了她,也未免太過嚴重。”
他略想一想,卻覺得以張偉的性子,多半會將柳如是逐出府中。張偉這些年來大權獨掌,縱是何斌等赴臺元老亦是謹慎處事,唯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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