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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見柳如是板著臉不理會,他又大笑道:“放心罷,最多十天,你便可以回來了。只不過,到時候身份地位可就大大的不同啦。”
柳如是低頭將眼角淚水拭去,嗔著張瑞道:“張將爺,以您的身份地位,還拿我們這種小女子耍笑麼。有什麼不同,左右不過是讓我改為服待新夫人罷了。”
張瑞甚得張偉愛重,是以經常出入張府內堂,與柳如是又是甚早便熟識,是以兩
人說話到也隨意。
張瑞因笑答道:“什麼服侍新夫人?你便是新夫人哪!大人說了,快要成婚,還在他府上不好。夫人沒有了婆家,就先住在施府,由何斌何爺準備納采問名諸事,待大人親迎過府,拜堂成親。你便是大人的正妻,將來的候爵夫人,一品榮
身誥命。在臺灣,便是何爺施爺,見了你都得施禮。”
他擠眼弄眉,向發呆的柳如是詭笑道:“夫人,到底咱們是老熟人了,將來吹枕
邊風時,可別忘了給我多說些好話。”
柳如是耳邊轟隆隆做響,一直迴盪著張瑞的那句:“你就是新夫人……”,雙手
緊緊抓著馬車內的扶手,將手指關節處捏的發白。待聽到張瑞說的枕邊風雲雲,卻下意識答道:“大人最忌諱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前陣子縱容手下行為不檢,大人要軍法官嚴加處置,我還巴巴的給你說情,被大人一頓好訓。自此之後,政務上的事,我絕不會插一言。”
張瑞灑然笑道:“我反正是皮粗肉厚的,打上幾鞭子也是無所謂的事。總之上次那事,我承你的情就是。”
柳如是卻不再理會此事,急問張瑞道:“你適才的話是何意?什麼我就是新夫人,大人又要派何爺來提親?”
她絞著手指恨道:“你這人,三天不在我面前亂嚼舌頭,便不是你了!這種事情,你也拿出來說笑耍樂。”
張瑞賭咒發誓道:“你也知道此事重大,我豈敢亂說笑?便是在府中耍笑,也是大人吩咐我,道是他忙,讓我平時多照料些。不然的話,我吃了熊心豹子膽麼?放心罷,此次大人決心已定,緊閉四門,下發令符。要把與你的婚姻一事,當成要緊的政務來辦。你一會子進了施府就沒事,我們這些人,還有全臺上下的官員佐吏,都得忙的人仰馬翻!”
柳如是至此方深信此事確是如張瑞所說,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拿此事說笑取樂。一時間心神激盪,忍不住淚如雨下。
那張瑞看到她突地痛哭起來,那嬌俏之極的臉孔在淚水中漸漸迷濛,他命人將馬車窗簾放下。心中忍不住嘀咕道:“怎地這女人一遇到高興之極的事,都是不笑反哭呢?這可當真是奇怪。”
待柳如是安然被馬車送入施府之內,張瑞便分頭派遣人手,準備張偉大婚一事。待他親赴何府,交待張偉之命時。何斌瞠目結舌,只是不信。若不是張偉有先見之明,將代表他本人的金鑄令牌交與張瑞,只怕何斌立時就要奔赴張偉府中,問個明白。
“這個張志華,不知道搞什麼鬼,當真是糊塗!”
何斌還能埋怨幾句,那聞訊趕來的吳遂仲只是氣的頓足不已,卻也是無法。他一門心思要幫著張偉收攏南洋人心,卻不料張偉如此獨斷專行,不顧他與何斌的勸說,一回府中,便有截然不同的決定。
“何兄,不如你我二人同赴大人府上,力勸他改變主意!”
在原地繞了半天,吳遂仲氣啉啉奔至何斌身前,氣道:“咱們可不能讓大人這麼胡鬧。婚姻大事,可不是這麼隨意倉促決定的。”
“沒用。我料此時張府必然是府門緊閉,任何人不得入內。”
見張瑞微笑點頭,何斌乃又向吳遂仲道:“你還不瞭解志華。他若是決心娶吳芩,又怎會如此模樣。正是對那吳芩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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