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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旗,其餘四旗都不大聽他的號令了。聽說,他一個月間瘦了十幾斤,都已經快不成人形啦。”
那年少女子聽他說完,臉色立時便的惶急起來,卻不理會張偉,只低聲同那年長女子說了,那女子一聽完,臉色大變,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因適才額頭在石獅子上撞了一下,又乍聽到訊息,心神激盪之間,猛然動作,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昏,已是暈了過去。
張偉冷哼一聲,已知這兩名女子與皇太極關係非常,只是此時天色已晚,他也有些乏了,因令道:“老林,把這兩個女子送到後院廂房,嚴加看管!”
說罷抬腳入內,卻一眼撞見柳如是站於眼前,因見她似笑非笑,年紀雖小,卻是體態風流,神色俏麗,此時一臉的醋意,卻又更添嫵媚。
張偉咳了兩聲,先前她手中衣物接下,又笑道:“如是,你看,我一回來,便擒住了兩個奸細。”
“是了,我的爺,您自然是英明神武,睿智非常……”
“咳,也就你敢這麼著同我說話了。”
“怎麼,爺難道要用軍法責罰小女子麼?”
“唉,不敢不敢。”
她一邊將張偉身上衣衫整齊平順,一邊抿著嘴嘲諷,卻是隻字不提那年輕的女子,張偉心中暗自慚愧,知道自已因見容貌美麗,故而有些失態。當下由著柳如是整理完衣衫,兩人一路談談說說,那年輕女子聽他二人說笑,卻是想不到這凶神惡煞一般的漢人將軍,卻又如此平和溫柔,又想到數千裡外那個身長體胖,終日忙碌不休的大汗,心中記掛,一時間竟想的痴了。
第二天一早,張偉早早起身,梳洗過後,柳如是已是將早點端上,張偉略看一眼,便道:“止留下米粥,別的都端下去。”
柳如是詫道:“爺昨晚歇息的不好,怎地胃口這麼差?”
張偉輕輕搖頭,答道:“不是。今日要祭奠死難的漢軍將士,我要素衣茹素一日,以慰亡魂。”
柳如是因見他神色凝重,眉宇間似有憂色,她來到府內已久,卻是初次見張偉如此情狀,心裡擔憂,卻也不好勸慰,只得默默將飯菜撤下,又令人送上白衣,束帶,草鞋,張偉換上之後,令人去請了何斌、吳遂仲、史可法等人來府。
待臺北一眾文官也盡皆服素而來,一行人白衣草鞋,出得府來,卻見隨同陪祭的臺灣民眾亦皆是白衣素服而來,隊伍之前,便是那些戰死的軍烈家屬,待張偉等人同出,鎮北大街上已是熙熙攘攘匯聚了數萬人,因公祭之處正在桃園軍營之內,當下由張偉帶頭,一行人浩浩蕩蕩,步行向那桃園兵營而去。
此番祭奠規模如此之大,一則是漢軍自成軍以來從未有過些慘重傷亡,二則張偉慮衣日後戰事越發頻繁,難免會有大量的臺灣民眾投軍後戰死,是故不但要有身前身後之豐厚俸餉及撫卹,還需在死後大舉祭祀,已給其身後哀榮。張偉已然決定,大祭之後,便命人建立忠烈祠,凡是漢軍死難將士,皆將神主牌位供奉於其中,春秋祭祀,永不斷絕。以此形式,來尊榮肯為國死難的英傑。
待到了兵營之內,所有的漢軍雖是仍著黑衣,卻皆於胳膊上縛白布,以示舉哀,待張偉到時主祭之位,周全斌身為主祭官,乃令道:“唱禮!”
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漢軍兵士皆齊聲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歌聲雄勁蒼涼,語意慷慨,正是當年秦軍的戰歌,此時被張偉下令用來做祭祀的禮讚,數萬人唱將起來,當真是說不出的悲壯。四周圍觀的百姓已被這悲切的歌聲感染,先是由戰死的將士家屬帶頭,後來全數圍觀的百姓亦都跟著痛哭起來。
周全斌眼見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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