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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的在遼東百姓面前停住了腳步,大悲大喜過後,卻是再也站立不住,扶著身邊的矮牆,慢慢滑倒坐下,嘆一口氣,令道:“各城來的旗兵全數下城,躲避敵兵炮擊,命沒逃走的百姓快將缺口堵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向身邊的八旗諸將笑道:“敵人不是火炮多麼,讓它狠勁的轟,到要看看,是咱們的漢人肉盾多,還是他們的火炮更犀利些。”
張偉一直騎馬立於高坡上觀戰,因見漢軍後撤,皺眉道:“仗還是打的少,訓練到底比不上實戰!”
張載文當日曾隨他遠征日本,此時亦嘆道:“當時打日本時,若是攻一下城便好了,也不如象今日這般,打的全無章法!”
張偉搖頭道:“日本城池狹小低矮,一個瀋陽城抵的上幾十個長崎城大,當日便是強攻長崎,與今日戰事亦是全無裨益。況且,倭人武士雖然近戰勇猛,又有火繩槍兵,到底在射術上比八旗兵差的甚遠,兩者大大不同啊!”
張偉雖是平靜自若,在這小山坡上與身邊參軍議論戰局,實則心裡五內俱焚,痛心之極。他的漢軍自組建之日起,便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傷亡,此番參戰的又全然是打過仗的老兵,就這麼紛紛倒在瀋陽城下,張偉又怎能不心疼之極?他原本是心疼士兵死傷,料想敵人吃過炮擊之後,城破處必然守備力量不足,城頭上便是有些抵抗,想來也是微弱之極。是故不欲與敵交戰而進,特令賀人龍不顧城頭射箭,快速衝至城破處攻入,誰料一者漢軍防護太弱,紛紛死傷於箭矢之下,二者剛要破城,卻被那些堵城的百姓擋了回來,原本是心疼部下死傷,誰料死傷的更多,而且城池也未攻下,他心中當真是痛悔之極。
那賀人龍指揮龍驤後軍後撤,點完死傷數目,止不住流下淚來,五千士兵傷者大半,戰死在城下的便接近千人,他雖然加入臺灣漢軍不久,卻是行伍脾氣,日夜都與士兵朝夕相處,手下五千士兵,他雖不能盡數叫出姓名,到也全數知道根底,此時這些兄弟們在他指揮下承受了建軍來沒有過的死傷,又教他這個外來的將軍怎地不黯然神傷。
眼見手下兄弟都神情萎頓,士氣低落之極,一個個也不待軍令,便各自呻吟呼號,或坐或站,等著軍醫前來處理傷勢。賀人龍默然坐於馬札之上,讓軍醫拔出身上的箭頭,雖然身上劇痛無比,他卻只紋絲不動,只因此番攻城受挫,心理的創痛遠大於**之痛。
“賀將軍,張大人召你過去!”
賀人龍猛然站起,身旁軍醫正用鉗子向外拔他臂膀中的箭頭,被他猛的一帶,那箭頭到是一拔而出,只是用力太猛,鮮血狂噴,軍醫慌了手腳,急忙用紗布將他胳膊纏住,方才止住了鮮血。賀人龍卻不在意,連聲問那傳令兵道:“大人可有命令下達,是要等炮擊過後再攻麼?還是要調別的部隊上來?”
“這些小人不知,大人交待了,請賀將軍快些過去。還有,要帶上當時衝在最前面的兵士過去。”
“是,我知道了,這便過去!”
他急速尋了幾個適才衝在最前的兵士,雖然各人都是身上帶傷,卻也是顧不得許多,尋了幾匹戰馬,將各人扶將上馬,狂抽幾鞭,向不遠處張偉處奔去。
待到得張偉馬前,也不待跨下坐騎停穩,翻身下馬,跪伏於地,泣道:“大人,末將罪該萬死!本該一鼓破敵,卻打成這個鳥樣!”
狠狠一捶地,又道:“總之是末將的罪過,折損了這麼多手足兄弟,請大人重重責罰!”
張偉點頭道:“臨敵指揮是你的事,你確是有罪。待回到臺北,交軍法官議處就是。罰俸是免不了的,別的處罰,我自會特赦於你。”
因見賀人龍發愣,張偉嘆道:“仗,畢竟是我在這指揮,種種舉措,都是依著我的意思來行。打成這樣,罪過最大的是我,我又怎能將責任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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