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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到底他在這宮內經營多年,王承恩雖接了東廠,一時半會到底不能全然掌握這宮廷內外,誰知道那幾個人到底是不是老賊手下!”
思忖至此,那心腸便狠上了幾分,周後在一旁殻Э矗�瘓醯貿珈趿成戲浩鵯嗥��旨���烀蛄嗣潁�較蜃砸閹檔潰骸鞍���悴槐囟喙埽�醭卸髯雜蟹執紓�勖侵還萇舷惚閌橇恕!�
說完將白皙的雙手伸向準備好的香燭,身邊自有人打著了火石,點然了他手中的檀香,香菸一股股的飄向空中,大明帝國最後一位皇帝的默祝也隨之飄向了那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崇禎(下)
第二日御門聽政,首先便是有南京通政使司楊所修的奏章,彈劾兵部尚書、左都御史崔呈秀奪情,周應秋貪墨。崇禎心頭大喜,卻見閣部重臣皆不附其議,雖心頭極欲趁機而動,面情上卻只是不露聲色。當即說了一些不急之務,便退入內廷。
官場之上查顏色,探風聲,原本就是官兒們的看家本領,崇禎將那奏章“留中”不發,雖沒有表明意見,卻也是為官員們標明瞭風向杆,於是楊所修以下,又有云南道御史楊維垣、工部主事陸澄源,御史賈繼春紛紛上章彈劾崔呈秀,崔呈秀開始尚且戀棧不捨,後來見大勢不妙,便自請回鄉丁憂守制,崇禎哪有不允的道理,當下硃筆一批,這個魏忠賢最大最得力的黨羽便收拾包裹回家去也。
崔呈秀一倒,魏忠賢失寵於今上的態勢越發明朗,於是自言官以下,乃至民間貢生,紛紛上奏彈劾魏忠賢,一個個忠字當頭,慷慨激昂,把魏忠賢說成自三王五帝以來未有之大奸大惡之徒,崇禎起初尚還沒有明確態度,直至魏忠賢買通訊王府太監徐應元為其說情,徐應元是他賭友,卻不過情面,只得在崇禎面前拐彎抹腳說了幾句,他原本是崇禎自小的伴當太監,得寵之極,卻因此事被崇禎令人好生打了一頓。魏忠賢知事已不濟,便上疏告病,乞求返鄉,於返鄉途中畏罪上吊自殺。
其餘之事左右不過是樹倒猢猻散,魏黨紛紛被殺,免官,原內閣首輔黃立極亦免官還鄉。誅滅魏黨之餘,崇禎又下令召還邊鎮監軍中官,一時間好評如潮,人皆說他聖明之極,大明中興有望。
與其它交口稱頌之人不同,張偉在臺北家中接到內地傳來訊息時,也只是淡淡一笑,便將細作轉抄來的詔書置之一邊,對面捧茶啜飲的陳永華詫道:“這詔書我可是看了幾次,凡是對國事還有些關注的,無一不是交口稱頌,唯你張志華不做評價,怎地,今上所為,當不得“聖君”二字的評判麼?”
張偉先不理會,在棋盤上謹慎落了一子,方答道:“復甫,你那老父聽說了這些事情,又在鼓動你進京大比了吧?”
陳永華這數年來已不復當初的毛燥模樣,聽張偉這般說,卻也不急,只在剛蓄起的鬍鬚上輕輕一摟,嘆道:“我也知道,你們幾位始終疑我不能盡心竭力,懷有二心。但我陳永華只要接了官學的這個差使,便是打定了主意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今上雖是聖明,但我已離不開這臺北官學了,縱然是捨得你張志華的銀子,也舍不是那些孜孜向學的孩子們。”
張偉聞言急道:“復甫,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哪有疑過你陳復甫心懷異志了?哪個敢話怪話,我立時便令巡捕廳捕了去挖礦!這臺北官學若是沒有你的辛苦,哪有今日這般興旺?”
“不必著急上火,我適才說的人正是你。難不成你這臺北之主去挖礦不成?”
見張偉著急辯駁,陳永華緊接著說道:“我又不是說平常,只是適才你用我那老父的話來套我的話,委實是讓我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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