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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吏目等六七品的小官兒,到是人人眼紅。這數日來無數人來尋何斌,敘舊喝茶拐彎抹腳者有之,直來直往索官者有之,撒潑胡鬧者有之,據理力爭者有之,成日階在何府中攪鬧,何斌初時尚覺得有趣,乾脆齊集在府中一同商議,後來見各人吵的不成模樣,剛做官的新鮮勁兒又已過去,想起施琅、陳永華根本不見蹤影,就連張偉亦是消失數日,心頭納悶,不免自嘲一番,便吩下人備車,偷偷從後門溜出,向張偉府中而去。
待到了張偉府前,卻聽張偉家人言道:“我們爺說了,若是何爺來了,便請到鎮遠軍中尋他。”
何斌無奈,只得又令人驅車趕往鎮遠軍中,他到不嫌跑路,只是在心中暗想“朝廷建的是臺北衛所,這鎮遠軍的名號,需得提醒志華,不可再用。”
不一會功夫馬車便駛至軍營門前,自有小軍通報,不消一會功夫,便有人持著火牌返回,何斌注目一看,卻原來是金吾衛的一名司馬,那司馬見何斌看他,便跪地行了一禮,笑道:“給同知大人請安。”
何斌一時想不起此人姓名,卻知道他是馮錫範帶了來吧,為人甚是沉穩幹練,乃是馮錫範的得力臂助,便含笑將那人扶起,嗔怪道:“你行禮便行禮,還叫什麼同知大人,這官職是哄著朝廷和百姓的,咱們自已幹嗎也弄起這些來。下次千萬不可如此。”
那司馬咧嘴一笑,回道:“這到不是小人們做怪。是張爺有令,待同知大人來了,一定要以官職相稱。”
何斌聽得那司馬如此說,雖面情上仍嘻笑如常,肚裡卻道:“張志華這可算是著人損我了。”
當下便不再多說,便令人將營門開啟,等了半響,卻見那營門分毫不動,何斌怒道:“怎麼回事,為甚這營門半日不曾開啟?”
那司馬見何斌生氣,立時便斂了笑容,答道:“回大人的話,張鼐將爺有令,除持有火牌印信之人可進軍營,其餘人等皆不得入營。大人若是進營,需下車獨自步行。”
何斌聞言氣極,心頭如被火油烹煮一般煎熬的難受,一陣陣煩悶之感襲來,差點兒便要揮手毆擊那司馬,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向那司馬冷笑道:“很好!那張鼐還是我看著出息起來的,想不到現在當真威風的緊,軍令一下,令行禁止,若是有一日令你們砍了我的腦袋,只怕你那腰刀立時便揮到我脖子上了吧?”
見那司馬坑哧坑哧不敢答話,何斌跳下車來,怒道:“虧我還是什麼鳥同知大人!頭前帶路,我看看張志華如何向我解釋!”
那司馬不敢多嘴,小心翼翼帶著何斌進了營門,立時派小校飛奔去通知在營的張偉知道,待張偉迎上前來,何斌已氣忽忽行至節常門前。
見張偉仍是身著庶人衣袍,身後施琅及鎮遠諸將皆是身著普通皮甲,唯有自已已換了大明的三品武服,原本興師問罪的心,卻突然冷卻下來,想一下自已卻是太過熱衷,被他頑笑一下到也無妨。
張偉卻不知道何斌原已動怒,見何斌身著嶄新官服,乃上前笑道:“同知大人來啦,小的們可是有失遠迎。”
何斌原已熄滅的怒火立時被張偉點燃,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顫抖著手指向張偉,口中喃喃念道:“你好……你好!”
張偉見他情形不對,忙正容道:“廷斌兄,這是為何?”
“為何???”
何斌咆哮著道:“我何斌是有些熱衷,不過同意歸附朝廷也是你張志華同意之事,何苦如此取笑於我!想我在福州冒了性命危險,難不成是為了今日被你羞辱麼!”
說罷拂袖轉身,便欲回頭返回鎮北,張偉大急,忙拉住了何斌衣袖,道:“廷斌兄,你我相交數年,難不成幾句笑語便生小弟這麼大的氣?”
“幾句笑語?”
何斌轉頭怒道:“在那營門處你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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