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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斌迎個對面,那家人當時只覺眼前一黑,心內只道:“此番吾命休矣!”
鄭芝龍從衙門出來,卻是不料正與何斌迎個對面,心中驚訝之極,卻向何斌笑道:“廷斌,你以前很穩重的一個人,怎麼今兒這麼急性子,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訊息麼,怎麼就一個人巴巴的跑來了,也虧你敢!”
何斌先不答話,只向鄭芝龍兜頭一揖,板著臉道:“鄭老大,想我何斌跟隨你多年,功勞苦勞都頗是立了一些。雖說現下與張志華在臺北發展,到底也沒有得罪過老大你,何苦一定要壞我的性命?”
鄭芝龍聞言一徵,強笑道:“廷斌,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好好的幹嗎要壞你性命?即便是招安不成,我也敢保你平安回臺北!”
何斌冷笑道:“不必了!芝龍兄何必把我當傻子呢!安排那麼許多家人看著我,難不成是好耍的麼?”
“那也是為了護著你的安全!”
“不必掩飾了。自你到臺北,我心中便有不安,只是想來想去,想不通其中關節,適才在你府裡,突然見你差人看著我,這才豁然開朗。你親自來臺,一則是取悅熊撫臺,二則,也是讓我們放鬆戒備。想你鄭老大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與張志華脫離你掌握,又一拳一腳的在臺北開創那麼大一個基業,現下隱隱然有取代你閩海霸主的模樣,你安能不怒?你怎麼不想辦法剪除我等?不論咱們是否同意招安,你定然會在撫臺面前一力詆譭,兩邊都做了好人,又能借官府之力對付臺北,當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小弟佩服之至!”
鄭芝龍待何斌這番話說完,方才冷笑道:“不錯。想不到我小看了你何斌這個鑽在錢眼裡的商人!你能脫的了身,又悟通這其中的關節,也罷,我也不必瞞你,此番我卻是定了計要對付那張志華。不過你到也可以放心,適才撫臺發怒,要我立斬了你,還是我拼死諫勸,才先寄下你這條人命。你隨我多年,我要對付的是張志華而不是你,你且隨我回去,我自然不會壞你的性命。如若不然,只怕明年今日,便是
你何斌的忌日。”
“有勞鄭老大關心。只是這富貴險中求,何斌卻不想把性命交託到他人手上,是死是活,只管自已搏上一搏,大哥若是行開一步,何斌便託人請見撫臺。大哥若一意要為難,那何斌只能敲鼓求見,總之今日一定要見那撫臺的面不可。”
鄭芝龍卻想不到何斌平日裡笑容可掬,言辭和善,看起來如泥人一般好捏,現下隨了張偉幾年,性格卻變的如此強項,見他手中拿著鼓槌做勢欲敲,心中思忖了一番,覺得此人進去也不過是速死而已,便冷笑道:“也罷,我好言相勸,好心袒護,你卻毫不領情,也罷,從今日起,你我再無情誼,以後是敵是友,只看朝廷的意思。若是撫臺下令,只怕我也救不得你的性命了。”
說罷拂袖而去,暗中留下人手打聽訊息,回府之後得知原委,自是大罵鄭彩不提。
何斌在撫院門口遞了拜帖,又賄賂了門政傳話,半響過後,聽那院內有人說道:“撫臺大人命那何斌進見……”
何斌聽的真切,便將全身上下整飾一番,又令揹著金塊的兩名健壯隨從隨他一同向那衙門後院而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賄賂(下)
見何斌帶著人往內院而來,卻有一撫院中侍衛的旗牌軍校迎上前來,喝止何斌一行,又向領路的內院家人怒道:“不曉得規矩麼,巡撫大人傳見誰,便依例帶誰進去,怎地敢把這幾個不三不四的人也往內院領!”
那家人聽那旗牌官喝斥,到也不慌,向後一努嘴,笑道:“這位何先生說是帶了一些家鄉土產,他一個人搬不動,總不能就把東西扔在外邊?那要是老爺知道了發作下來,誰擔當的起呀。”
何斌見那軍校仍是不依不饒模樣,心中有數,向身後隨從使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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