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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擺好,便要退出。
何斌坐在桌前,先是自飲了一杯,見那鄭府家人要走,便向他笑道:“何必如此著忙,且坐下與我同飲一杯!”
那家人笑首回話道:“小人是什麼身份,敢同何爺飲酒,沒的折了小人的草料!”
何斌又虛邀了幾回,那家人只是不肯,何斌便從袖中掏出一錠大銀向他笑道:“也罷,我知鄭府的規矩大,不勉強你就是了。這銀子你拿去,是爺的打賞。”
見那家人還要推辭,何斌怒道:“怎地,嫌爺給的銀子少麼?”
那家人連稱不敢,方才屈身行了一禮,眉開眼笑地將銀子收了,又向何斌做了一揖,便要辭出。
“且慢。”
“何爺還有什麼吩咐?”
“一個人飲酒無趣,你去看看你們鄭彩鄭爺可有閒暇,就說我邀他來飲上幾杯。”
“小的知道了,這便去請彩哥兒。”
見那家人去請鄭彩,何斌心內打鼓,不斷暗祝各路神明保佑,一定要將那鄭彩請來。
過了半響,何斌心內忐忑不安,只如過了半輩子一般,突然見那家人躬身在前,身後有一男子白衣飄飄,風神俊逸,擁有一張英俊而傲氣的臉,卻不是那鄭彩是誰?
何斌心內大喜,面情上卻只是淡然一笑,往廂房門口處一站,向鄭彩遠遠笑道:“難得鄭大公子賞光,何斌幸何如之?”
鄭彩見何斌迎上前來,也道:“何需客氣。廷斌是客,原本咱們就該接見洗塵。到教兄來邀我,卻是鄭彩的失禮了。”
兩人在門廳處客氣一番,方才相攜入席。何斌不提此番正事,鄭彩卻也是隻字不提,兩人杯來盞住,只是談詩論文,閒話先朝典故,不一會功夫便喝盡了一壺黃酒,何斌便道令人再上一壺,那鄭彩已是微醺,見何斌令人上酒,便推辭道:“廷斌兄,彩原本便量淺,現下不知不覺間意喝了這麼許多,已是過量。彩是不能再喝了,叨擾已久,彩卻是要告辭了。”
說罷不管何斌如何邀留,鄭彩只顧要走,堪堪將身站起,便要向門外行去,何斌見狀,突然正容厲聲向鄭彩說道:“大公子,何某突然想起一事,適才卻是忘了說了!”
鄭彩聞言大是詫異,問道:“廷斌兄,何事如此重要?若是此番招安一事,請恕彩無能為力,此事一概由我一叔處置,其中細節彩一概不知,也不想過問。若是此一,請恕鄭彩仍要告辭。”
說罷拱手一揖,以示歉意。何斌卻笑道:“我怎會在此事用這些俗務來煩大公子。良朋美酒,自是會文的好時候,那些俗事且等明日再說不遲!”
“那廷斌兄有何大事要與鄭彩說?”
何斌將鄭彩一拉,又入了席,方才笑道:“說來當真是稀奇的緊。前陣子臺北傳來一首詞,填的端的是精彩之極,依我的愚見,只怕是宋朝以來未之有的大氣度和豪邁詞風。與此人的詞相比,稼軒詞竟不足道!更奇的是,此人竟然未及弱冠,現下便有如此成就,再假以時日,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啊。”
鄭彩原本就極好詩詞歌斌,平時裡也頗愛附庸風雅填上幾闕,現下聽何斌如此稱道,心內好奇之極,立時便問道:“此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填的又是甚好詞?為何鄭彩從未聽人說起過?”
“鄭大公子,你卻有所不知。此人正是福州人士,說起來學填詞時日不久,是以名聲未曾讓大公子知曉,他那首詞,也是我差家人來福州採買物品時,因此人家中也是生意人家,無意中得見,我家人知道我素愛此道,便抄了來送與我看。我一看之下心中甚是佩服,此次親來福州,一來是事情重要,親來的好,二來,也是想拜會這位難得的才子啊。”
鄭彩聽到此節,不由得信了八分,此次來福州危險的緊,何斌在臺北也是主事之人,如何事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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