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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營門緊閉,馬車一時不得進去,只得停*在外,自有飛騎衛持了張偉令牌前去叫門,不一會功夫,便見周全斌等人冒著豪雨趕來營門,迎接張偉。
張偉見不一會功夫諸將全身都已被雨水淋溼,便跳下馬車,整個人落在雨水之中,濺起的水花頓時將他長袍下襬打溼,待周全斌等人到他身邊,他全身也如落湯雞一般,周全斌急道:“爺,您怎麼從車上下來了!若是著了涼,卻是全斌的罪過了。”
轉身向營門處送油衣的小兵大喊:“你們要死了,還不快把油衣送上來!”
那幾個小兵見這些大將各自站在雨地裡,全身皆淋的溼透,又見張偉施琅就在那雨地裡向營內走來,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手中捧著油衣沒命般飛奔而來,有一小兵心慌,雨天地滑,*近張偉時卻不慎滑了一跤,張偉原本就已渾身溼透,又被那小兵一濺,那星星點點的泥汁飛濺上身,臉上頭上皆是泥汙。那小兵嚇的跪倒在地,連稱道:“小的弄髒了爺的衣服,死罪,死罪。”
因施琅不再兼任鎮遠金吾衛統領,張偉提了張鼐為金吾衛統領,這小兵正是金吾衛行軍司馬屬下,平時裡負責些雜務,原本是心靈嘴巧之輩,頗受張鼐喜愛,現下見他捅了這麼大漏子,張鼐怒從心起,怒喝道:“來人,將這死囚拖了下去,重重責打,插箭遊營!”
“胡說!下雨天滑,他不慎跌了一跤,有什麼錯。責打已然過份,還要插箭遊營,當真是昏聵。對了,前幾次我都忘了和你們說,軍士有什麼錯,只管教訓。輕責訓斥,重責禁閉。輕易不要鞭打,更不準弄什麼插箭遊營!好好的人,你們把箭插在人耳朵上,弄的那般醜態遊行,好人也弄成了兵油子!”
“是!屬下們知錯,日後定不敢再犯。”
“很好,咱們這便去節堂,我有事要同你們說。”
周全斌見張偉仍不肯披上油衣,急道:“爺,您快把油衣披上,這要是著了涼,染上傷寒,那可不得了!”
張偉笑道:“爺身體健壯的很,淋這麼點小雨便躺倒在床上,那日後若是行軍打仗,你周全斌把我的宅子揹著上路麼?”
見眾將還要諫勸,擺手道:“不必多說,爺淋淋雨,身上卻舒適的緊,誰再敢勸,便罰他裸身在這營內跑上幾圈。”
說完“哈哈”笑上幾聲,領頭快步向白虎節堂而去,眾將見他如此做派,面面相覤,卻是誰也不敢再勸了,只得快步隨他向前,只盼能早點進入房內。張端卻悄悄叫來幾名小兵,令他們去準備乾衣,火盆,薑茶,然後方隨著張偉向節堂方向而去。
待各人進了屋,各自將溼衣除下,房內又點起火盆,手中捧著熱騰騰的薑茶,均是覺得舒服了許多,張偉直待各人將手中茶水飲盡,方對張瑞笑道:“現下心越來是越細了。”
又道:“張瑞記著,一會這節堂內所有的將軍,每人各賞綢布兩匹,給他們做衣服。因我來淋溼了衣服,由我來賠。”
諸將聞言,一齊下跪道:“末將們無功受碌,愧不敢當。”
張偉揮手道:“都是我的領兵將軍,什麼敢當不敢當,只要爺賞你們的,都給我收下,不要學這婆婆媽媽的,爺不愛見。”
諸將聽他如此說,便各自站起,不敢再遜謝,那馮錫範看看張偉臉色,突然憤道“爺辛苦打下的基業,卻有人要白白送給朝廷,爺養著我們這些兵將是做什麼使的?朝廷便是來十萬大兵,我看都未必能討的了好去,依錫範的愚見,爺不敢在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