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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張偉施政方法一直有種種議論,現下佈告下來,官廳之人打鑼宣告,旁邊雖有無數民眾傾聽,卻再也無人敢發一言,自此而後,凡張偉下頒之政令無有不暢行者。
在壓抑和不安中,又是一年除夕來到,張偉在明末渡過了第二個春節。此次過節卻與上次不同,去年除夕張偉整日價被人邀請,每日裡喝酒喝的頭暈,現下他威風凜凜,殺氣十足,尋常人見了他腳都軟了,哪敢邀他。除何斌外,一個年節竟無人敢邀張偉,便是施琅,也是音信全無。
這一日眼見是元宵佳節,張偉心中納悶,無奈之下只好借賞燈名義,邀了何斌,又下帖子請了施琅,令人在後花園整治酒席,只待眾人前來。
眼見天色已晚,夜色蒼茫,張偉令人在後園點了數十盞燈籠,將場中照的如同白地一般,家中僕役穿花蝴蝶般上菜,不消一會功夫,一桌酒菜便已整治停當。
張偉見眾人尚未到來,便向府中家僕道:“你們派幾個人去催催。”
那長隨諾了一聲,便待出門,卻聽得不遠處有人大笑道:“志華這後園,在臺北要算是最精緻的……”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立威(下)
現下敢在張府大門外稍做停留者都是少之又少,更別提敢在張府內大聲喧譁,正是那何斌與陳永華攜手而來。
張偉迎上幾步,笑道:“廷斌兄,你這話說的可不地道,你府中的花園新近花了幾萬銀子修繕,小橋流水,鳥語花香,你當我不知道麼,前幾天你請我過府喝酒,居然捨不得讓我去享用一下,可真是小氣的緊。”
何斌向陳永華笑道:“你看這人,好心請他去喝酒,當時他不說要去花園看看,現下卻拿這個來堵我的嘴,好生沒勁。”
陳永華笑道:“花園再好看,也不過是人工雕鑿而成,哪有那自然野趣來的真實可愛,兩位,若閒暇時不妨到那臺北各處轉轉,比窩在這小花園裡強多啦。”
張偉何斌兩人卻似早料到陳永華會如此說,也不與他爭論,只都一笑,便各自入席。
張偉向陳永華道:“復甫,自從你將內地家眷接來,可就沒有邀我去你家中一次。這年酒也不清我喝,真是小氣的緊。”
陳永華笑道:“到不是我不想請你,實在是你身高位尊,我家中又甚是窄小,哪容得下你這大人物。”
張偉喟然一嘆,道:“你也罷了,施倔驢也好似與我生份了似的。從印度回來後,他忙碌的很,便很少與我見面,上次械鬥亂子起後,他更是很少與我沾邊,怕是我這身上有血腥氣,他怕聞到吧。”
陳永華不便答話,何斌只得安慰張偉道:“志華放心,尊候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彈壓內亂,壓制這些宗族勢力,也是迫不得已。日子久了,他會理解的。”
張偉嘆一口氣,不再抱怨,心頭卻甚是不悅。何陳兩人見他如此,也各自氣悶,三人不再說話,只是悶聲喝酒。
酒過一巡,何斌見氣氛沉悶,便強笑道:“志華,復甫,枯酒無趣,咱們不如來行個酒令?”
張偉卻最怕這玩意,連連擺手,正要推辭,卻聽有人在花園角門處笑道:“行酒令,那我還是趁早離場的好,沒的在這出乖露醜。”
眾人回頭一看,卻不是那施琅是誰。何斌大笑道:“尊候,你來遲了,又抗我的酒令,罰酒加倍,先飲了六杯再入席說話。”
當下把那青花細瓷的酒杯遞與施琅,三人笑看著施琅飲了,方才準他入席。
施琅到是無所謂,飲完哈著酒氣坐下,向各人陪罪道:“不是我有意怠慢,實在是家裡有親戚在,非逼我喝了一巡才放行。小弟向各位大哥陪個不是,恕了小弟這一回吧。”
張偉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道:“尊候,你家裡的酒難飲的很哪。非得我請你才賞光,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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