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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似乎有哪裡不對，額頭上已經滲出點點汗，連嘴唇都有些青紫，他拉開歐陽文怡，好讓林穎離開。可她還沒走前幾步，突然整個人往前倒去，隨著她的跌落，那白玉觀音再次落地，連慈悲的法相都撕開了裂縫。

幸好扇子就在她身邊，挽著她不讓她落地。袁子宸快速過來接過她，只看她右手按在小腹上，嘴裡溢位破碎的呻吟：“痛——”

她的腳下失了力，一下跌靠在袁子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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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穎一睜開眼，人已經在醫院裡，袁子宸看著她驚喜道：“醫生，她醒了。”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替她做了檢查，確認沒事兒後，責備道：“你明知道自己有慢性盲腸炎，我早就囑咐過你，萬萬不能再喝烈性酒，你怎麼總是不聽？”

醫生還要繼續說，袁子宸卻已經起身，藉口要出去買些吃食填填肚子。走到半路，卻是聽到醫生壓低了嗓門怒道：“林穎，你的子宮摘除手術做完你就再沒回來複查過，這樣怎麼行，你——”

他腳步一頓，快步走出病房。休息區裡的扇子和崔瑤迎上來，他點點頭，表示無礙。扇子尷尬憤恨地咬牙道：“姐姐這次真是做的過分了。”

他們將林穎送到市一醫院時，已近凌晨，歐陽文怡早就離開，扇子和崔瑤也是一臉倦意。他讓兩人離開後，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發呆。

林穎迷迷糊糊時，嘴裡呢呢喃喃的幾個字，別人都沒聽清，唯有他，林穎靠在他的懷裡，他聽得很清楚，她反反覆覆的念著的都是“啟維，疼，我疼”。疼痛中的人沒有意識，可是她將他的胳膊掐得很疼。似乎掐得緊了，才能緩釋了自己。

人人都稱羨佔啟維的愛情，一個貧窮的小子艱苦創業，最終贏得富家美佳人，夫妻和美，事業平順。可是如今，這裡有一個這樣疼痛的女人，握著他的手喊著佔啟維的名字，飽含深情，言語裡百轉千繞的糾結。

他飲盡瓶中水，水瓶劃了一個美麗的弧度，掉入垃圾桶中。拍了拍身上的灰，走進病房。

“嗯，我會注意的，你也早點休息。好的，我懂嘛，我會乖乖聽話的。又是扇子告訴你的？怎麼會，張醫師會把我顧得很好，你別擔心，好的。再見，晚安。”

林穎柔聲將電話結束通話，他正好走進去，她臉上的笑意都還沒收回來，他只當沒看到，笑道：“穎姐，幸好你沒事。如果是急性盲腸炎要動手術的話，還要家屬簽字，我上哪裡去給你找家屬？”

林穎靠坐在病床上，房裡的光有些昏暗，袁子宸卻看到了她臉上的無奈和了然，“我早就書面授權給張醫師，倘若我將來有緊急手術要做，一律由他代為簽字。袁子宸，我早就沒有家人，我只有自己。”

“我已經跟張醫師商量過了。四天後，我會做闌尾切除手術。這幾天的訓練暫時由扇子幫你安排。你休息一會就回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

她說著，人卻已經往下滑，似是要入睡了。

袁子宸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將她的水杯裡蓄滿水，方才離開。卻是打了個計程車回了學校。天微微亮，他知道易可馨起得早，下了車後，他就等在女生宿舍樓下。一根菸還沒抽完。他就看到女生宿舍的大門開啟，易可馨抱著厚厚的英文書，從裡面走出來。

不過幾天沒見，他卻覺得她愈發地瘦了，小小的一隻，抱著大大的書，穿過樹林。他看著她遠遠離開，並沒有上前喊住她，他只是很想知道，她收到自己的信時是什麼表情。可如今看到她，卻覺得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