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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反倒是任汀瀅老躲在牆後偷學,雖然沒學會舞刀弄劍的招式,但對於師父傳授的內功心法,聽著聽著竟也練就了一身精純的內功,及運用內力使暗器的好功夫。
然而,為了怕本就好動活潑又學了一身好功夫的任汀瀅,變得過於粗魯而有損任家聲名,任滄海除了嚴禁她在外人面前施展功夫之外,她的“千金教育”更是排得密集。
經這十來年的嚴格教育下來,任汀瀅倒也被塑造成一個行若輕雲言若水,顧盼生姿笑醉人的優雅淑女。
這麼說來,女娃兒時期那個好動得令人頭痛的任汀瀅,算是被成功改造了?
唉,恐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對外人,任汀瀅的表現倒也可圈可點,但對任家大大小小,尤其是任汀瀅的貼身待女小瑤,則是常要念經,自求多福了。
小瑤硬著頭皮望向坐在圓桌前,帶著一臉悠然神情的任汀瀅,再看看沒入門板的三片花瓣,她開始同情起花瓶裡被剝光了外衣的花兒。
看來她的大小姐不是普通的不高興而已,她簡直是非常的不高興!
通常任汀瀅會拿出她的“真功夫”時,就代表了她的、心情是極度惡劣;通常她的心情越是惡劣,臉上的神情就越是悠哉得不像話。
“小姐……你不開心?”小瑤怯怯的問著。
“不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一股鳥氣正無處發洩的任汀瀅,見小瑤自投羅網,立刻放下她的淑女優雅,讓好久未曾見天日的“任汀瀅本性”給顯露出來。
她鼓著腮幫子,瞪著白眼,皓白纖指沒好氣的扯著手中花朵兒的最後一片花瓣,再將那朵光溜溜的花蕊倒頭插入面前的熱茶裡。
“哼!不過是個蠻子做的娃娃罷了,有什麼了不起?我一點也不希罕!只有大嫂那種沒眼光、沒品味的女人,才會把那種爛東西當寶貝,死抓著不放。”
不希罕?從任汀瀅酸到骨子裡的口氣中,小瑤可半點都看不出她的不希罕。
看來任家大小姐看中的洋貨又讓任家少奶奶給搶走了。
任汀瀅和蘇秋娘姑嫂兩人若不是前世結冤就是八字不合,商行裡每次有新貨人替,各式稀奇古怪的貨品總堆得像座小山似的,可這兩個女人在成千上萬的新鮮貨裡,卻總是看上同一件,也因此任汀瀅和蘇秋娘的姑嫂大戰,不時會在任家上演。
從前處事公平的任滄海在世時,誰輸誰贏倒還很難說,但自從任家商行由任汀洲接管之後,怕河東獅吼的任汀洲豈敢讓老婆敗陣?只好犧牲了反正早晚得潑出門的小妹了。
即使蘇秋娘永遠都說不過任汀瀅那張利嘴尖牙,但她每每只消在任汀洲耳邊抱怨、撒嬌兩句,任汀瀅就只能眼巴巴看著心愛的玩意兒,在大哥的“公平仲裁”下,成為蘇秋娘的庫藏品。
雖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但,好歹她也是任家的大小姐耶!怎麼可以老是隻用別人挑剩的貨?
一想到總是受到這種窩囊氣,任汀瀅忍不住又冒火。
她拿起那先前被剝光了花瓣,又慘遭溺水之刑的花蕊向窗樓拋去,只見那可憐的小花蕊就以這麼見不得人的模樣給“種”在窗臺上。
雖說小瑤所帶來的訊息遠比這小玩意之爭來得嚴重得多,但見到任汀瀅如此生氣的模樣,小瑤不禁懷疑她聽到這個不幸訊息後,反應不會是大笑吧?
“小姐,你也別那麼生氣了,只怕少奶奶以後也沒本事再和你搶東西了。”
“為什麼?”任汀瀅快快地瞥了小瑤一眼,“我才不相信早上還剽悍得嚇人的蘇秋娘,到了下午就突然想通,迴歸西方極樂去了!”
“不……不是少奶奶……是大少爺……”
任汀瀅霍地站起身來,無法實信的掩嘴驚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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