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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人生錯了。
張國榮,跳樓自殺了。所有遺產留給了同□人,惹起了巨大的爭議。
他演的虞姬,到最後,也拿了把真劍,在演了幾百場橫刀自刎後,終於自刎成功了。
舞臺方丈地,一轉萬重山。
小說裡的程蝶衣,經過了重重艱辛,從小豆子蛻變為程蝶衣,下九流的伶人,成長為藝術指導,他的輝煌背後,一輩子的感情孤注一擲在這個師哥身上,全軍覆沒。
老去的段小樓在和同樣老去的蝶衣泡在溫暖的熱水裡,對白髮蒼蒼的,從小護到大的小師弟說:我求你辦件事,把菊仙的骨灰無論如何給我找到好嗎?
一輩子啊……他一生所做最多的事,就在溫暖的時刻,注入冰寒的液體。
他讓程蝶衣,無路可退。
人生若只如初見……
那個細小的孩子,顫顫巍巍地哆嗦著被親孃剁掉第六指的手,那個挺身維護他的小石頭,那個踢掉他壓腿石頭一整夜被罰在冰天雪地裡挨凍的師哥,那個剛剛成‘角兒’意氣風發的師兄弟二人,再也不見。
菊仙,窯姐。段小樓堂堂正正的妻!
風流,標緻,伶俐,尖銳,通透。
情敵!
蝶衣戒鴉片時瘋癲如狂,喊娘,喊冷。菊仙含著淚水將這個男子抱在懷裡,不是不心疼的,不是不同情的,只是這愛,是不能退讓不能割捨的。
抱在懷裡心軟流淚是一時的,持續爭鋒相對你攻我擋是不可挽回的。
舞臺上的霸王屬於虞姬。舞臺下的段小樓屬於菊仙。
夾雜在中間,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唯一可選的路。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下來,那個時時刻刻維護小豆子的小石頭,那個看到師弟捱打挺身而出抵抗從來不敢違拗師傅的小石頭,是否願意長大?
程蝶衣成為程蝶衣時,是否寧願捨棄‘名角’的風頭,一生只當一個小豆子?
可惜時光從來無情,任人間咿咿呀呀,低吟淺唱,你來我往,愛恨情仇,也不會停下腳步。
當時光荏苒,痴人老去。經過生死場,透過墳墓的洗禮,只有兩顆靈魂是平等的。
男,女。
性別、差異。
再不重要。
只留下我等痴人,朝朝暮暮,仰首翹望這紛亂人間。
惡魔 採訪記
甜蜜番外——媳婦2
自從討論誰是誰媳婦宣告結束,尹忱履行老婆指責,很不爽的上街去了。當然,也就僅限於那一天而已,第二天,還是回到實驗器械旁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尤其是面對裝滿瓶瓶罐罐的病毒和細胞,要是自己丟下楚軒一個人弄,萬一工作量太大,把他‘老公’累著了,一不小心來個工作失誤,他和尹峰包括尹忱自己,都得把屍體留在這異形裡。
第二天兩人吃完固態食物和固態水,尹忱正聚精會神地湊在顯微鏡下觀察時,楚軒看著他的模樣,停下手中的事物,對尹忱說:“你昨天說,你是我老婆。”面不改色,甚至說這種話的時候都面無表情。
尹忱一個激靈,差點把眼珠子掉在顯微鏡裡。
無奈地抬頭,尹忱提意見。
“楚軒,你對我的能力還真是信任,盡挑這種時候說這種事。”
“不合適嗎?”他不覺得。
“您覺得很合適?”尹忱反問,指了指眼前各種危險物品,“萬一我受驚了,把這些弄破一個,你覺得這種死亡方式很好?”頓了頓:“還是你覺得我們的準備工作已經萬無一失到可以無視這些病毒了?”
楚軒推推眼鏡,晚上很忙,沒時間說。
“你在轉移話題,尹忱。”楚軒很敏銳地抓住了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