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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楓見許牧眼尾雖紅,但眼角卻是乾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訕訕的將摸著人家臉蛋的手收回來,垂在身側,掩飾性的縮排袖子裡。
說話間紀阮已經從府裡出來,大步流星的從院子裡走過來。看到站在門口,一身狼狽的許牧,腳步又快了幾分。
「這是怎麼了?」紀阮蹲在許牧面前,雙手握著他的胳膊,上下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下,見他摔了一身的泥,雖沒受傷,但她胸口提著的心不由得又高了幾分,急忙問道:「你爹爹呢?可是出了什麼事?」
剛才看到腰牌,知道是蜜餞來陸府指名要找她時,紀阮心裡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等看到蜜餞這幅模樣,心更是揪了起來。
「東街的賈善仁想讓我爹做小侍,設了計說我們偷了她聘禮裡的東西,讓京兆尹府派人把我外祖父外祖母抓進了牢裡,」許牧心裡雖然擔心,但到底不是一個遇到事情說不清話的孩子,語言清楚邏輯清晰的將事情說給紀阮聽,「現在賈善仁可能把爹爹帶到了賈府……求紀姑姑你救救爹爹。」
紀阮壓制住心底翻騰的火氣,將許牧交到陸楓手裡,手掌覆在他頭頂,放緩語氣安撫他,「別擔心,我這就去救你爹爹。」
紀阮站起身後,跟陸楓說道:「你讓人帶上我的腰牌去趟京兆尹府,先從牢裡把李家二老接出來,我自己騎馬去趟東街賈府。」
陸楓點頭,伸手主動牽起許牧的手往府裡走。
許牧手心火辣辣的,剛才因為擔心李氏一直忽略了,現在被陸楓握住後,疼到下意識的瑟縮著身子抽回胳膊,小口小口的抽氣。
「怎麼了?」陸楓見他反應這麼大,趕緊半彎著腰低頭看他手心,「我看看。」一隻手手指虛虛的攥住他的手腕,另隻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許牧的被擦破皮滲出血的掌心。
她碰的再小心,許牧還是覺得疼,火辣辣的感覺從掌心順著胳膊一路向上竄到眼眶,激的他不由得抖了下肩膀皺巴起臉,顫著聲線小聲說了句,「疼。」
本來粉潤細嫩的掌心,被路上的碎石子擦破了皮流出了血,能不疼麼。
掌心中那隻手,五根圓潤的指尖怕冷似得挨在一起縮成一團,手掌虛虛的攥著,企圖遮住裡面的傷痕,減少一點疼痛。
陸楓光看著就覺得那隻手可憐巴巴的,心一軟,竟鬼使神差的低頭,對著那滲出血的手心吹了兩口氣,用她爹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呼呼吹,痛痛飛。」
一向用拳頭說話的陸小霸王,第一次跟人說這種話,語氣有些彆扭生硬,說完自己竟先紅了耳朵。
許牧半咬著下唇,斂著臉,眼裡帶著滿滿的笑意,亮晶晶的看著她,聲音軟糯的說著,「你一吹,就不疼了。」
他這話陸楓一點都不信,不由得斜了他一眼,拉住許牧的手腕往紀阮的院子裡走,「我讓木頭把我房裡的藥給你拿來。」
許牧抬頭看去,就見陸楓的耳朵果然又紅了一層。
陸楓皮慣了,身上經常帶著傷,所以房裡各種跌打損傷的藥都有。
木頭提著藥箱過來找紀阮的時候,她已經把腰牌給了管家。
只是去京兆尹府提人,陸楓便讓陸府管家帶著親兵和陸家腰牌過去,自己則留下來給許牧處理手上的傷。
巾帕沾著清水,先將手心上的泥擦去。
許牧縮著手指,疼的咬著嘴唇直哼哼。
小孩子的身體,痛感似乎被擴大了。
陸楓將他蜷著的手指捋直了,手下的動作不由得更仔細輕柔了些。
木頭提著藥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還是她家主子嗎?
直到火辣辣的手心被塗上冰涼的藥膏,許牧才覺得好受些。
陸楓拿著紗布往他手心裡纏了好幾下,將那隻手包